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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
“啊!”
吉云飞轻叹气,凝重道:“皇上登极,开恩科取士,乃国之大事。不出事最好,要是又闹出科场弊案,卓大人身为会试总裁,将难辞其咎。”
原来卓大人和那个杜大人都做过皇子的老师,结果卓大人教的那个皇子没坐上皇位,人家教的那位皇子成了当今皇上,当今皇上自然不会把卓大人当心腹。只是刚登基不久,广西还有贼匪作乱,正值多事之秋,不太好动卓大人这样的老臣。想到这些,韩秀峰喃喃地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巴结卓大人是不合适,甚至不能走太近。”
吉云飞喜欢他这个一点就透的小老乡,但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突然话锋一转:“志行,江昊轩不是让你去帮着劝那个云南的解运官吗,那个解运官亏缺铜斤一案,我看他查办不出个啥名堂,估计很快就查办不下去了。”
韩秀峰不解地问:“咋查办不下去?”
“前天,给事中钱粱上了《重铜政以杜弊累疏》一摺,痛陈铜政之种种弊端,称滇省运员之累有二:其一在滇,其二在京。在滇者往往运铜多委亏空之员,希图当下扣其运费乃至铜斤以补亏款。在京之累,则户工两局胥吏需索也,百般刁难运官,议定交贿后始能进局。
曾任云南布政使的张大人也上了一份《铜政议》,称:夫滇僻壤也,著籍之户才六十万,其畜牛马者十一二耳。此六十万户分隶八十七郡邑,其在通途而为转运所必由者十二三耳。由此言之,滇之牛马不过六七万,而运铜之牛马不过二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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