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栟茶的那三位到了,就劳烦裕之兄帮我敲敲他们的边鼓。”
“举手之劳,谈不上劳烦。”韩宸端起酒杯,想想又问道:“志行,这件事张光成晓得吗?”
“我没跟他说,就算说了他也不敢掺和。”
“为啥不敢?”
“他爹病入膏肓,没几天好活了,按例早该告病,你说他哪有这个胆敲安丰、富安和栟茶那三位的竹杠。他现在一门心思对付姓鲍的,想赶在他爹咽气前发一笔横财。”
富安场的那几个场商韩宸是晓得,不禁微皱起眉头:“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那些场商既然敢勾结私枭贩运私盐,就一定早做好了被查缉的准备。不出事自然好,要是出了事肯定会有人出来扛,怎么也牵连不到他们身上。”
“扛事的人已经被锁拿了,且不说他是不是真不怕死,就算不怕死想扛也不一定能扛住。”
“此话怎讲?”
“帮我们打探他们这拨私枭的是个地头蛇,不但帮我们打探到私枭的行踪,也帮我们打探到了那么多盐是怎么从灶户手里到私枭船上的,牵扯好多人,纸包不住火,真要是一查到底,富安的那几个场商脱不开干系。”
韩宸正准备开口,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人刚放下酒杯,张士衡就敲门道:“韩叔,栟茶场的景老爷到了。”
“有请!”韩秀峰想想又吩咐道:“士衡,把景老爷请进来之后你就回河边,要是见着安丰场黄老爷和富安场的王老爷,就把他们请到大堂稍候。”
“好的。”
张士衡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把一个四十多岁的官老爷请到二堂。
韩秀峰拱手相迎,韩宸跟换了个人似的苦着脸跟栟茶盐课司大使景同庆打了个招呼,随即耷拉着脑袋一起回到右侧的公房。
“景兄,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弟备了一桌薄酒,就等您的大驾。”
“韩老弟,你也太客气了。”
“大过年的劳驾您连夜赶海安来,理当备酒给景兄和韩兄接风。”
景同庆来巡检司衙门前,在张士衡的陪同下看过查缉的私盐,甚至去船上看过堆在船舱里的几十具私枭尸首,晓得宴无好宴,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问:“韩老弟,你擒获的那些私枭呢?”
“全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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