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沉默了。
青鸾也收起了之前嬉笑的神色，气氛一时变得有些低沉。
“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娘娘让你来的？”沈归问道。
“当然是娘娘让我来的。”青鸾道。
青鸾的回答没有出乎沈归的意料。
作为资深宅女女娲的坐骑，青鸾本身也是一个小宅女，如果没有女娲的命令，青鸾一般是不会离开女娲的道场的。
而且，如果没有女娲告诉青鸾，青鸾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
北俱芦洲那一场大战的动静虽然小半个洪荒都能察觉到，但是修为没达到一定程度的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至于青鸾的修为............
呵呵！
“娘娘一定很生气吧？”沈归淡淡道。
在他身份暴露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
但是，当他身份暴露之后，就会产生一个问题。
北冥玄龟，不管是论实力还是论辈分，都是可以和女娲相提并论，甚至犹有过之的存在。
当然，洪荒之上实力为尊，辈分就算了，就算是只论实力，北冥玄龟也要比女娲强。
即使在主体分离之后，沈归本身的实力弱了些，但是有北冥玄龟在，他在洪荒上的地位也不会比女娲低。
在这种情况下，沈归当初却以一个普通修士的身份，投入了女娲麾下。
如果说他不是对女娲有所图谋，谁信呢？
沈归自己都不信。
然而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沈归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凑到女娲身边去。
虽然表面上他是因为想要寻找化解玄龟化身死劫的办法所以才接近女娲，但是这种说法沈归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砍你的就是女娲，你还凑上去，不是送人头吗？
但他还是凑了过去。
当时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当然，时至今日，对于当初的行为，沈归已经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那是一种依赖。
一个普通的宅男，突然穿越到了莽莽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