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旦述功,刘师爷至少能保个同知,到时莫忘了小弟……宋衙役呵呵笑着,刘辨机却充耳不闻。
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这都是广东总捕吴大彪的手尾。
吴大彪当初问案,一听说牵涉到罗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舍,生怕这团烧红的炭块沾到了身上。
但吴大彪也是官场里打过滚的,先通连刑部,免去白雪莲的捕快身份,把自己举荐一事撕掳干净。
然后又把白孝儒这案子列为第一要案,多半还在文书中留下破绽,催促大理寺结案,诱使何清河亲赴广东复查。
另一边何清河赴广本是为白莲教反叛的整桩大案,并不单为白孝儒一事,吴大彪却藉用按察司的名义,早早命潮州府、宁远县封档待勘,就是看准了狱方心里有鬼,下了记重手。
吴大彪这一手又阴又狠又滴水不漏。
如果案子属实,他前后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审理,自然是结结实实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跷,他身为上峰,轻轻一个疏漏就遮掩过去,却救下了白雪莲的性命。
正手取功,反手图利,两边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辨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们都小看了吴大彪的心计,浸淫官场数十年,吴大彪这总捕头岂是白来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会突然离京,亲赴广东,原来都是他在里面捣鬼。
鲍横尽自开怀,狱卒们又着意奉迎,没多久一帮人就喝得烂醉。
刘辨机心里有事,没等终席就出来,暗暗找到卓天雄。
听刘辨机说完,卓天雄皱着眉头道:何清河还没定下来不来?刘辨机摇了摇头,慎重地说:何清河已经到了宁远。
唔?说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辞闪烁。
你算算,五日前狱里接到文书,何清河离开潮州,加上文书传递所耗时日,何清河离开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迟前天已经抵达宁远。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说何清河已经到宁远,却被县里隐瞒下来?刘辨机抚着后颈缓缓道:一个可能是何清河并未留意这案子,离开潮州就赴广州,主审白莲教逆案,因此县里未接到人。
他顿了顿,另一个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宁远,就命县里封锁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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