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问,什麽眼镜?程晓瑜抬起头来说,我记得我昨天戴了副黑色的隐形眼镜。
严羽的眼光在地板上扫了一扫,还真的在地上见到两片黑色的薄塑料状物体,都干得黏在一起,显然已经不能戴了。
严羽看着地上的隐形眼镜说,喏,在那里。
程晓瑜眼睛近视,根本看不清楚地上有什麽,只能探着身子往地上瞧。
她抓着被子眯着眼睛往地上探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像只表情迷惑的小狗,不过严羽知道,这个丫头虽然看着可爱,说的话做的事却往往很不可爱。
果然,她看完地板又板着脸说,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严羽一语不发的关门出去了,他也是个骄傲惯了的人,哪个女人也未曾这样给他摆过脸色看。
严羽坐到楼下的餐桌旁看报纸,看了半天目光还只锁定在第一版上。
过了一会儿,程晓瑜穿着她昨天的那身衣服还有凉拖鞋下楼来了,严羽放下报纸看着她。
程晓瑜板着张俏脸目不斜视的路过严羽,开门,走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门。
严羽倒被她弄愣了,半天才把报纸重重的拍在桌上,起身把放在保温壶里的白粥全部倒进抽水马桶,听着白粥咕噜噜的被下水管道冲走,他还是觉得非常不解气。
第6章是谁偷了小兔子?严羽晚上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看见盥洗池上放着一只黑色的橡皮筋发圈,发圈上面系着个小小的红樱桃,是那种晶莹欲滴的鲜红色。
严羽不由得想起了程晓瑜乳尖的颜色,含在嘴里软软的香香的……严羽拿起那个发圈,程晓瑜昨晚在酒吧的时候头上扎了个小辫子,应该就是用这只樱桃发圈扎的,她早上肯定忘记了,才把东西留在这里。
严羽此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和程晓瑜总共也就见过三次面,结果她又是高跟鞋又是发圈的每次都把东西留在他这里,那只把他脑袋砸出血的胖兔子雕像现在还在他办公室里摆着呢。
这丫头说来也和他睡过一晚上了,可一想起她来严羽心里还是抓不住逮不着的有气没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