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娜才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整个a城都把自己的爸爸当笑话,说他是一个烧包,傻乎乎地砸大钱建造一个与周边建筑格格不入的宫殿。
那些个来他们家晚会做客的上流都在背地里瞧不起父亲,觉得父亲层次低又土气,若不是因为在经济上需要父亲的帮助,他们是绝不会主动来找父亲的。
莲蓬头喷洒着冰凉的水,安娜走进淋浴,感受着那水的凛冽和刺骨,仿佛是在提醒自己那些最不愉快,最冷酷的记忆。
父亲的生意在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后日渐萧条,不过靠着几十年拼搏所挣来的钱,家里还是维持了那高额开销一阵子,直到两年前……那一天,家里突然来了许多装着西装的男人,那些人什麽都没有告诉她,只是在其中一人的一声搜!下,朝四面八方奔去,他们翻乱了家里的每一个房间,从安娜父亲的书房里搬出了一箱又一箱的文件,家里所有电脑的硬盘也都被收集去了。
看着那架势,十七岁的安娜再傻也知道,这些人是检察官,她的爸爸闯祸了……人们说,自己的父亲逃了几个亿的税金,并且骗了合作的公司许多钱,为了逃避刑事责任所以办了外国户籍逃走了。
那之后,a城政府没收了她的宫殿,她的家被银行搬空了,然后她没有了家。
那些曾经来她家做客,与父亲称兄道弟的人一个都没有来看过她。
安娜自己再也没有联系上自己的父亲。
再后来,安娜找到了父亲的律师,在律师的帮助下逃离了a城去了美国。
律师告诉她,其实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死前遗留给了安娜几百万遗产。
那之后,安娜就彻底变了。
沐浴中的人睁开眼,神色有些凝重。
她关上水,浴室里如同宾馆一样凡是有毛巾架的地方都挂上了浴巾,随手拿了一根毛巾,柔软又蓬松,带着橘子花的芬芳,还是温热的,她有两年没有享受这种超奢华待遇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头,越飞懒散地睁开眼,想起了昨晚的激情,下意识的往身边的位置一摸,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