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被气得笑出声,“有理!那我再问你,为何不在城外搭建窝棚,妥善安置灾民,给与药汤清水。饭没有,干净水总有一口吧?” “鄙县人少,抽调不出人手!” “那朝廷的救灾物资,为何要囤积起来,任凭城内官员人等,随意取用?” “洪水来时,城内官民上下一心才守住县城。官员人等拿些救灾之物,如何不可?” “厚颜无耻!”朱允熥指着对方,骂道,“事情到如今还要狡辩,死不足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治灾要因地制宜,各地有各地的难处!”周晋亨依旧是笑,“这位锦衣千户只看到了片面之事,就要问罪,也太过武断了!”说着,又道,“在下知道,您这样的少年人,最爱求名,喜欢妄断正义。不过,世上的事,可不一定非黑即白!” 说到此处,他又笑道,“凡事不要这么武断,阁下何不随本官回县衙,听本官好好道来?” 朱允熥摸摸鼻子,“我怕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你身后的巷子里,藏着几百兵!” 周晋亨笑道,“有备无患而已,阁下不必惊慌!” “慌?”朱允熥笑道,“慌的是你!”说着,回头看看身边的侍卫们,“对锦衣卫都敢亮家伙,这厮还真是活腻歪了!” “听阁下的话,一定要置周某于死地喽?”周晋亨大声道。 朱允熥不再理会他,准头道,“发信号!” 李景隆早就在一侧准备了,此时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短火铳,马上打着火石,火花闪现之下火铳的火绳已经燃烧起来。 然后,火铳冲天,然后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尖叫之声,一道带着色彩的云团,在晴空之中乍现。 “这何物?”周晋亨心中大惊。 “怕是,怕是报信的东西?”他身边一个健壮的家奴喃喃道。 大明军中火器盛行,可科技这东西需要日积月累,还要花费大量的资金才能有所提升。 所以现在的火铳也还是火器的雏形,军阵之中那种长火铳虽杀伤力不低,但这种短火铳却威力太小,还不足以大面积推广。 目前所制造出来的,合格的短火铳,也只是供应给宫中,供几个尚未分封的藩王玩乐使用。 “他们在报信?”周晋亨把心一横,“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告诉那些丘八,抓一个赏银元五块!” “是!”家奴答应一声,飞快的跑去传话。 房顶上,看到这一幕,朱允熥已是笑出声。 “孤以为,看过书中,许多故事超乎寻常的荒诞。但现在看来,最荒诞的事,就在这人世间。一县县令对锦衣卫动手,哪本书敢这么写?大明朝的官,要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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