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面一转,已是千里之外。 江南酷热之时,北方还尚未清爽。山峦叠嶂之,小河蜿蜒清澈,缓缓流淌,在山间穿梭。 水流遇到石头,便会幻化成涓涓细流或者一条条小溪,水花与石头撞击,发出悦耳的声响。 小河边,有个帐篷。 燕王朱棣,与一个黑衣士,相对而坐,手握棋子面色凝重。 朱棣手持黑子,棋盘腹心之有条对方的大龙眼看就要成势,而他自这边,也有条大龙呼之欲出。他现在手这一子,不知是该先堵死对方,还是拼死一搏,放在自己这边。 “恁磨叽!”对面的黑衣士不耐烦了,盘着腿坐着笑道,“千岁您,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婆mama了,你不是一向棋风大开大合,横扫千军吗?” 朱棣捏着手棋子,“观棋如人,以前年轻时本王喜欢速战速决,狭路相逢勇者胜。但如今年岁渐长,如此局面不得不慎重!” “慎重最是无用!”士笑道,“既然已落子,就总要分出胜负。你狂风暴雨也好,你润物无声也罢。对方都是要赢你,棋如人生,一旦落子,必须要分出胜负!” 朱棣一笑,手的棋子扔回盒子,“下个棋这么多说法,不下了!” 士笑道,“棋可以悔,可以重来,但人间事则不可!” “就你这和尚话多!”朱棣看看对方,然后道,“这些日子哪去了?回来之后又弄这么不伦不类的!” 士颇为不雅的用手抓头,大笑道,“千岁莫非忘了,我可是见不得光的。早就是死人一个,若对外人露出真容,恐怕连你也连累了!”说着,忽然手上用力,竟然直接把头发抓了下来,露出锃亮的光头。 原来,那是假发。 而这士,竟然就是那个道衍和尚,姚广孝。 朱棣朗声大笑,“你这和尚这般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行!” “做人当放浪不羁,但做事,我却一丝不苟!”姚广孝正色道,“王爷千岁,王联盟,事可成亦!” 朱棣面上一凝,神色也郑重起来。 “说起来,京那位皇太孙,轻飘飘的放过宁王等,实在是下了一手臭棋!”姚广孝说道,“人都是打在脸上才知道疼,他这么不疼不痒的,人家可不会买他的账,还会暗憎恨!” 年前,宁王等藩王贩卖违禁品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要获罪的时候,却又大事化小了。 “之所以没下重手,本王知道几分!”朱棣沉声道,“老爷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那孩子虽有万般不好,但孝道上,却挑不出毛病。他真若是下重手,自然可以。但没下重手,则是看在老爷子面上!” “成大事,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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