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爽朗地笑,“今天有场及时雨,他的飞机滞港。” 陈素曾问过梁柏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开公司? 梁告诉她,人要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从小到大,我做任何事都没有出过纰漏。性格慎敏,家里人就建议走从医这条路;政府要推进两岸交流,便接受推荐邀请到北京的医院来。 “我贵有自知之明,也懂循规蹈矩才走到现在。 “功成名就,再上层楼当然值得祝贺。可有一天,我发现我想要的也许从来不是这些。我也想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硬要去做些也许这辈子都不能有结果的事能走多远。” 陈素问:“那你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梁柏翘反问:“你认为?” 世俗意义上的名利、金钱、地位?也许都不是。 谁都有自己人生上的原则和坚持。 可那一晚,自己又怎么鬼使神差跟着梁柏翘踏进那个酒酣正盛的包厢。 香港寸土尺金,连缘分都显得分外狭窄。 她越过那些身居高位的酒客,一眼望到主位上 那张惊艳过自己无数次的脸。 他同样迎着满室目光,就这么碰撞上她的视线。 陈素落座在梁柏翘身边,安静喝酒,剥着虾,如隐形人。 期间,有人拿她开玩笑:“陈小姐会不会讲广东话?讲几句来听听!” 她说不会。 梁柏翘代她喝了两杯,两人便遭到众人调侃。 “梁教授,这是你女朋友?” 陈素愣了下,不知该作何表情,梁柏翘已经为她解围:“好朋友。来香港玩几天。” “不如一起敬叶生一杯?” 梁很有风度,执着酒杯,低眉小声说,不舒服可以不喝。 不过是推杯换盏中很普通的一环。 陈素说不会,举起手中的酒没有让梁柏翘为难。 那一刻,他们竟然有种举案齐眉的般配。 叶先生始终表情淡淡的,眼睛微眯了眯,目色悠远,很像看一个笑话。 在一阵叫好声中,她抬起那截绷直的细白颈线,旁人却难以从她的红酒杯中窥见那一双模糊斑驳的眼。 陈素借着去洗手间到吸烟区。雨还没有停,她陌生地望着幕墙玻璃反射出林立的高楼,与自己的面容重叠明幻。 抽完包包里的几支烟打电话给梁柏翘,借故头痛离开。 下行的观光电梯突然叮地一声,迎接新的客人。 众星捧月的叶生明显是醉了,五官浸在城市辉煌的灯火中,衬衫前三颗纽扣散开,有种矜贵的靡艳。 他进来的同时,陈素几乎下意识地出去。 却在擦肩而过时,手腕被一道疾劲的力量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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