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边往嘴里塞炒河粉。这小子不老实,原本还想从李响那份里偷夹一筷子rou,被李响不带情绪地看了一眼,就默默把rou放了回去, “响哥!彪哥!”小五气喘吁吁推开门,脸上的表情很急,说话还是不紧不慢。 “白金瀚,出事了,有人报警。” “出啥事了?又有嫖客打架斗殴了?”张彪一边问,一边还往嘴里扒着河粉。 “不是,不是普通的打架。”小五把气喘匀了,才扶着门框,慢条斯理地说,“有客人报案,说,好像听到了枪声。而且,不止,一声。” “亲姐啊!这句话你应该放在最前面说啊!!!” 这种危险的任务,李响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风险大,同样的,收益也大。他在警车上给安欣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也就没再接着打。“反正太子爷也不缺这一个展示的机会。”握着方向盘的张彪如是说。 李响穿好防弹衣,握紧上膛的手枪,穿过大约十米长的甬道,一步一步向那扇虚掩的门靠近。门框上方黑漆漆的摄像头,像一只俯视审察来宾的冰冷眼睛。 进门之后,他先看到的,是躺在那块奢华的波斯地毯上的徐江。 口吐鲜血,花衬衫被弹孔处涌出的鲜血染得发黑,仰面朝天,表情狰狞,死不瞑目。 “李,李响……” 他听到一声嘶哑的,微弱的,抖若筛糠的呼唤。循声望去,房间角落里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响的心脏突然跳空了一拍,他慢慢走过去,被房顶垂下的麻绳打到了脸颊也浑然不觉。“高启强,你怎么……” 他原本是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高启强抬起了脑袋,环抱着身体的手臂坠落到身侧。昏暗的包厢里,只有后面那扇推开的窗户泄出几缕光亮,他看到了凌乱的湿发,未干的泪痕,口红晕开一圈的嘴唇,低俗的情趣睡衣,斑驳的身躯,夹杂在一堆肮脏字眼里的小小的虎字,和血淋淋的,像是戴了一对红玛瑙手镯的手腕。 其实他不该有什么感觉的。他李响向来以心肠硬手段狠著称,以前在派出所,协助扫黄支队出警的时候,他见过很多被玩得更惨的娼妓,也没耽误他给那些人上手铐。 何况这里是凶杀案现场,高启强是唯一的目击者,按他以往的办案风格,他应当趁热打铁,趁着这狡诈的混混头子此刻精神脆弱,六神无主,用强势凶悍的态度逼出份口供来。 “李响,响哥……”高启强哽咽着,筋疲力竭地搂上了李响的脖颈。 “我,你帮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你……只有你能救我……” 高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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