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搬弄是非,按家规应受家法鞭刑一百。私奴陆久清恶意干政,狐媚惑主,应受家法鞭刑八十……” 邢之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着,好像十分艰难:“私奴陆久清受人指使偷换主家文件,心口不一,表里不忠,应……交由家主,送进主宅地牢,挑断两手手筋,斩下十指,再废除私奴称位,驱离出境以作警示……” 蒋夜澜听着,面无表情,抬手示意一侧候着的慎刑司总管道:“带下去,按规矩打,生死勿论。” 蒋家的家法有三种,分别是戒尺、板子和鞭子。其中鞭刑为最重,使用牛皮裹着钢珠的近两指粗的鞭子来抽打肩背和臀腿,如此威力的刑具足以鞭鞭见血。 小姐对待私奴素来宽容,很少用上家法,可能对家法并没有具体的概念。这一百家法听着少,但也足够致人死地。 正常人挨上一百鞭大概就只剩半口气了,若是体质差一点的,可能不到百鞭就丧了命。小姐说勿论生死,就是让慎刑司每鞭都使上全力,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人,一百五十鞭之内一定会断气。 小姐这是要把陆家两个儿子都打死吗!? 邢之惊得连连把头往地上磕:“小姐!求您三思!” “小姐,小姐,奴才知错,求您听奴才解释!求您,小姐……”陆久清哭着向小姐求饶,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大声说过话。 蒋夜澜皱着眉移开目光,挥手道:“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听。” 慎刑司的奴才伸出大掌把陆久清的嘴死死捂住,在一旁的陆久明一直被堵着嘴反捆着,也被拖着往外去。 “小姐,求您开恩!” 跪在一旁的邢之看着陆久清被两个奴才架起往外拖,简直是心急如焚。 陆久清无助地挣扎着,眼泪随着头的甩动在空中乱飞。他向前伸出手好像想要抓住些什么,蒋夜澜这才看见他那一双被打烂了的手。 那双向来只是握着画笔,沾着彩绘,极其有艺术天赋的手,被人从里到外全打烂了。先是用戒尺之类的硬木打到青紫,每一根手指都不放过,连十个指尖都高高地肿起,然后又用细藤一道一道抽下来,原本已经黑紫肿胀的手上布满了骇人的血印,两个掌心全都被抽破了,还带着先前已经凝结的血痂。伤口随着陆久清的挣扎再次被撕裂,丝丝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惨不忍睹。 她让慎刑司停下,问道:“他的手是谁打的?” 邢之膝行到她面前磕头道:“回小姐,是奴才得知此事后一时心急,控制不住气恼,就私自责打了陆久清……” 蒋夜澜看着这个跪俯在她面前的奴才,本来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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