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可人都是rou做的,邢之也是人,他也会疼。 邢之的手很纤细,十指瘦长,轮廓流畅,手背上筋络分明,浅表青蓝的静脉在他有些苍白的皮肤下微微凸起,连血管蜿蜒的纹路都格外隽秀。 小姐以前就说,她很喜欢他的手。 这双手为她换衣,为她编发,可以抚平床单上的每一丝褶皱,也能种出大片大片美丽的花朵。这双手为她找回过丢失的发夹,也在寒冷的雨夜替她擦过眼泪。 邢之这双手很重要。 他多年来一直习惯性的戴着手套,小心地避免灰尘和尖锐之物,每逢秋冬之时甚至还需要涂些手霜保养。他这双手是要伺候小姐的,必须整洁美观,而且还要保持温暖和干燥。 可现在小姐生气了。小姐想要打烂他这双手。 连自己这条命都是小姐给的,现在他做错了事惹小姐生气,小姐不过是要打烂他的手,他并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小姐,邢之真的好疼。 有眼泪在邢之眼眶里打转,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哭的,努力调整着呼吸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啪!!” “啪!!” “啪!!” 那家法就像不知疲惫的机器,稳定又持续的落下来,疼痛也一样稳定而持续地传到脑海。 邢之按着规矩,挺直脊背,跪在地上伸着两手接受责打。随着时间逐渐变长,责打的数量不断累积,疼痛愈发尖锐难忍。他咬着牙尽力稳住身体和两手,却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小姐还是坐在那里盯着手机,神情冷淡,毫无波澜,让人猜不出喜怒。 当邢之在心里数到五十五时,家法停了下来。 慎刑司总管放回戒尺,跪下行礼:“行刑完毕,请小姐验伤。” 邢之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两手已然是青紫一片,每根手指都红肿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纤细和白皙。掌心肿起有两指高,大片青黑色的瘀血聚集在薄薄的皮层下,好像随时都会从即将裂开的薄膜中喷溅出鲜红的血来。 慎刑司主管还是故意融通他了。他手上的伤并没有陆久清严重。 连被小姐打烂手都做不到么? 邢之低下头,似乎在轻笑。 蒋夜澜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奴才有些艰难的伸着被打得黑紫的双手,低着头安静的跪在地上,温顺得好像一只负伤等待被群狼分食的绵羊,连一丝的挣扎都没有。 “都出去。” 小姐这样说,语气依然有些冷淡。 慎刑司总管和其他几个小奴都俯地叩首,膝行着准备退下,可却看见邢大人望着小姐,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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