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两个人,一个是父母双亡后不得不随波逐流习惯妥协的她,怯懦无助,柔和恭顺,一个仍是父母俱全被父母捧于手心活泼烂漫的她,灵魂无束,自由自在。 就像现在,也可以抽空让那个活泼烂漫的她活过来喘口气就好,她还是她。 *** 刚松泛了几日,第五日公爹突然归府。 少女不由地心生诧异,父亲大人向来公事为重,近来常宿荆州府衙,怎突然归了家? 也容不得她胡乱揣测,连忙收拾好去正院请安。 林荷到时,见大人头发微湿,身着家常的绽蓝长衫,便知大人已经梳洗过了。 “父亲可要在家用食?荷娘好让红珠去厨房多备些菜。” 鲜活生气的少女已然不在,此时的少女又是往常一般谦卑恭顺的谢家媳。 少女微垂着脖颈,视线守礼地低垂在男人胸襟,乌鸦鸦的青丝半挽着一个螺髻,其余青丝柔顺服帖地垂在身后。 正欲推门进书房的男人,丰额高鼻,面若刀削,两道浓眉黑如滴墨,眉峰阔斧,年过不惑,或是不蓄髯之故,面容倒似而立之貌。 身高八尺有余,常年在外行走,体魄健朗,不似其子谢焕单薄欣长,又多年为官,周身淡淡文卷气与不自觉的官威相得益彰,既有文人志仕的温和儒雅又有为官多年的稳重端肃。 那种仅仅只是站在对面,便能感应到对面迫人的气度,令少女有些无所适从,难以守住心神,竟有些不自觉地想落荒而逃。 林荷十岁进府,与公爹单独见面的时候一只手便数得过来,即使是面对反复无常的夫君,她也仅仅只是在情事上有所害怕,可面对公爹,不知为何,仅仅只是请安她竟有些喘不过气。 听得身后声音,男人不由习惯性地微拢起两道浓墨长眉。 待看得来者,似看出少女的忐忑怯懦,男人尽力地舒展开蹙眉,眉心因常年拢眉而生的竖褶微微展平。 荷娘,他的儿媳,谢焕之妻。 当年她父母双亡,纵使落难无助却也不掩她被父母养护的娇憨,只是后面些年,他公务繁忙,荷娘交与焕儿的姨母教养,这些年显少见的几面印象里少女越发亭亭玉立,礼数周全。 见着少女越发低垂的头颅和茫然无措飘忽的眼睑,谢嵘心知自己官威甚重,儿媳害怕与他独处。 心道不与她为难,不由地收敛了身上的冷厉,和气道:“周mama已去了厨房取食,你且自去用食罢,不必过来。” 少女rou眼可见地轻舒了口气,礼数周全地请安告退,正欲回自己东院。 却不想刚转身,听得背后推门之声,又被喊了停。 “且慢。”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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