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警摊开活页资料夹,打开录音笔,一切就绪。
好!你听我说,我………声音被我硬生生地堵在气管内,肿胀的刺痛让我差点窒息。
那员警的金色扣子上面有熟悉的图案,张牙虎爪地朝我扑来。
是剑与玫瑰的浮雕。
为什么这里也有?同学,怎么了吗?员警笑着说,皮笑肉不笑的说。
太紧张啦!另一位员警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是这间派出所的局长,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手指上的黄家戒指闪闪发光。
啊!!!!这里到底是怎么啦!警察先生!这个人不是警察啊!我朝着整个派出所大喊。
干!你是起肖喔!一个啤酒肚中年警察丢下他的踩地雷前来关心,可是他的皮带扣上也有──剑与玫瑰。
另一个警察的戒指、从办公室出来的局长领带夹,到处,到处都是剑与玫瑰!同学你怎么了!一群警察渐渐包围上来。
别靠近我!霎时,所有警察停止动作,用一种无奈悲苦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白了……你们都是黄家的狗!你们都是黄家的狗!我真的这样喊出来。
可怕的是,警察局内寂静一片。
没人否认、没人承认、他们就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一种全新的物种,与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再度奔驰在马路上,到另外一间警察局。
另一间──又是另一间──剑与玫瑰,到处都是傍晚,我躲在黄金大厦的阴暗处。
搭车到台北要多少钱呢……如果说这个乡镇都已经被黄家控制的话,那么我到台北去总不会有错吧。
那傢伙真的可以这么神通广大,我就随便抓一个路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对!这种骇人听闻的故事,一定可以连续在报纸上滚上一个月。
到时候我就安全了!黑暗中我的感官变得很敏锐,因此我没有放过前来的脚步声。
那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反而是直直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