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栋房屋,在灯火的照耀下,竟显得那么安静、平和。
但燕南天知道,越是这样的安宁平和的地方,越是杀机四伏,一扇扇紧闭的门窗背后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有多少把钢刀正准备向他剁来。
气劲暗聚,燕南天已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不会使他生出哪怕一丝惧意,为了自已二弟夫妻的血仇,为了亲手撕碎那江琴恶奴,刀山剑林,地狱黄泉,他也闯得。
突然间,前面道路上有人走了过来。
燕南天掌劲暗布,只要他们出手,燕南天自信一招就拍烂他们的头颅。
但这两人就这样走了过去,与燕南天错身而过,连一丝异常都没有。
要硬说异常,就是两人都奇怪的盯了燕南天肩头的巨棺一眼,错身而过时还往旁闪了两步。
无论是谁看到有人肩上扛着这样一副棺材,都会闪开两步。
燕南天的眼睛都红了,就这样让那两人从身旁走了过去。
顷刻,道路上的行人接踵而来,高矮胖瘦,青年耄耋,少妇老妪,竟都这样从他身边走过,无一例外只是看了他肩上的巨棺一眼,自动在他身旁分流而过。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还呸的向旁吐了口痰,低骂一声晦气。
除此之外再无一丝异样,真如个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小镇。
燕南天脑中一片迷乱,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他平生所遇的凶险疑难之事,何止千百,却从未有如此刻般心慌意乱。
这时胸前襁褓传来婴儿的啼哭,燕南天定了定心神,深吸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不论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某自接着,任它八面来风,我自巍然不动,怕得谁来。
抬眼向旁望去,见一酒幡,正是一酒楼客栈,隐隐传来酒菜香气,燕南天大步便向那走了过去。
客栈门内正是上客时分,不说宾客如云,却也有十来桌的模样,燕南天自是不能扛着巨棺进去,找一阴凉处放下,喊过客栈门前小厮抛给他一锭银子,吩咐他好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