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两位学者的对话中,海歌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为拯救地球,地面科学界也同样在做着不懈的努力,他们并没将所有重担都压给救赎之光组织。人类虽然不像苍蝇蚊子那样能飞起来,也没有树叶上软绵绵的毛毛虫经摔,可他们凭借智慧,站在了所有物种构成的生态链的最上端。那么人类,责无旁贷地就得承担起拯救地球的重任。
海歌玩弄挂在胸前的黑色吊坠,奇怪这东西好象变重了一点,可怎么看,它也还是个不起眼的实心方块,并无任何不寻常之处。怀念韦德尔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成功,这么长时间过去,就不知那机器人是否已为脑核充好光能,重新组合成人形了?
影幻中,成功谈及韦德尔时总是欲言又止,宇宙中也只有他是唯一了解U星,了解韦德尔的人了,如果得知了主人的死讯,他也一定会难过吧……
回想与韦德尔一起乘坐火伊人号,在全息图景中环游太平洋的经历,当时他是多么快乐,又怎能料到,那是此生唯一一次与先生同行……
海歌恼恨自己总在不该睡的时候睡着,当时若一直醒着,至少也能见证韦德尔研制超能金属成功的时刻,并与他共同欢呼吧!
他更料不到韦德尔会悄然前往宁新市,帮自己报仇。在了解了自己的过去,得知自己怀着强烈的复仇意愿后,韦德尔曾客观地指出,他很难单凭一己之力对付称霸一方的狼窝。
他确实做不到,但韦德尔帮他做到了。
正如韦德尔所预料,如今的海歌,缠在心头的死结打开,也卸下了思想上沉重的包袱,尽管他沉浸在悲痛中,因仇恨而锋利的眼神,已变得柔和。
列车又继续行驶了三天。
海歌没刻意查看时间,说不清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抵达的目的地。天空始终保持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难以分辨出黎明晨曦或日暮黄昏,总之看上去昏昏沉沉的,仿佛随时要塌下来砸中大地。
他甩着酸麻的两腿走下列车,站在了画着黄色出站路标的月台上。
等写了“伯克敦站”的巨大电子站牌进入视线,站牌一角显示现在是下午六点,他才意识到已在高速列车上呆了整整七天。
韦德尔的死讯,拖慢了时间的流速,看完新闻报道后,他心碎了,一直就处于恍惚的状态。加之日夜不再轮换,二百多个小时对他而言,不过是漫长得可怕的一天。他虚罔地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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