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会?
李桑尼猜不出来,也没时间细猜,着急地指着瞿麦荣身后的落地窗比划:“有人,有人要跳江……大瞿先生他……”
“什么?!”
尽管秘书语无伦次,一听“大瞿先生”几个字,瞿麦荣就预料大事不好。他如给火烧了屁股似的从大班椅上弹起来,直冲到窗前去掰那只金灿灿的电动把手。
可恨多年来窗户只是摆设,着急想打开它时,它竟开始刁难人!瞿麦荣急得举起拳头砸玻璃,还是李桑尼哭丧着脸帮他在把手上的红色按键轻轻一点,窗户才缓缓向上升去。
灼热的暑浪迎面扑来,提醒瞿麦荣龙天大厦外的季节是盛夏。而身后的空调还在往背上吹冷风,冷热夹击的感觉令他肺里燥热,扶着窗棂剧烈咳嗽起来。
他浑身乏力,心“突突突”跳得厉害。李桑尼手指外白渡桥的方向,他就顺着往那边看。远处大桥上,确实聚集了不少人,可因为距离太远,密密麻麻的就像许多小蚂蚁晃动,看不出究竟在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李桑尼刚从慌乱中理出点头绪,就猛拍脑袋,搀着瞿麦荣往回退,边退边提醒:“电视!瞿董,电视新闻里肯定正在播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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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贯通黄浦与虹口的交通要道,外白渡桥素来繁忙,但因为交管局疏导得当,南来北往的车流基本能秩序井然地通过,极少发生拥堵现象。
可今天不知是啥情况,大桥竟然在下班高峰期实施了戒严,除警车与救护车外,任何机动车辆都严禁通行。
于是乎,外白渡桥两端给堵得层层叠叠,正中桥面却空出一个直径数十丈的圆,被警灯闪烁的警车顶着黄色隔离带隔开人群,荷枪实弹的特警不时驱赶靠拢的群众,个个都呈现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
不过还是有两家新闻媒体被允许进入封锁圈,摄像师事先就收到警告,只许静悄悄躲在角落里拍摄,不可发出任何惊扰的声响。
原来是有人要跳江!
桥上的局面,已僵持了快一个小时,轻生者是一名男青年,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已翻出桥栏杆外的身体大半悬空,只用左手抓住一根护栏,左脚顶着桥外沿,手稍微一松就会坠落江中。
他正是那夜在大兴安岭上与鸟人对话的青年,瞿氏集团董事长瞿麦荣的大公子,瞿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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