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爷爷说刚托人打听过,审理日期已经定好了,过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
完了又对我说:“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资款还上去就没什么大问题。”
整个过程母亲没说一句话。
我则只是埋头苦干。
妹妹眼睛又开始红了,但她向来是不参与这样的话题的。
本来庆祝我夺冠的晚饭吃得愁云惨澹,我颇为不是滋味。
5月5号下午举行闭幕式,由赞助商亲自颁奖。
像生产队发猪肉,我分得了两块奖牌和两张奖状。
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导也齐到场。
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熘了出来。
兜里有钱了,我也不在意这个了,在路上烤了几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大门紧锁,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
掏钥匙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卧室透出少许粉色灯光。
我径直进了厨房,找一圈也没什么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面。
期间我下意识听了听,父母卧室并没有什么响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疑邻盗斧。
泡面快吃完时,外面传来了响动,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让我心里一沉。
姨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挺着个大肚子。
看到我在厨房里,他显得一点儿也不吃惊,他笑着说:“哟,小林,怎么,还没吃饭?”
我没搭理他。
他干笑两声,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走,姨父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说。”
我把面汤喝得刺熘刺熘响。
他自讨没趣,只好站了起来,说:“亲外甥啊,有啥难处给你姨父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撩起门帘,他又转过身来:“你营养费花完没,不够姨父再给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