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丫头别怪大哥多事,他太盼着蒋家能有一个稳定的靠山,盼着蒋家兴盛,你不知道,当年大哥去过京城,那时蒋家还有银子,可是根本没人搭理他,为了一点点小事得罪过益阳伯,他不仅被奚落了很久,还……”
蒋二舅眼底满是无奈,话语中却有几分愤怒,“益阳伯是踩着大哥的脑袋上了马车!回来之后,大哥大病一场,此后也就……醉生梦死,银子再多又如何?在权贵眼中,我们都是随意耍弄的狗而已。”
顾嘉瑶淡淡说道:“大舅舅说得京城是如今的京城,还是前南朝的京城?”
“……”
蒋二舅面容一白,他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南朝覆灭三年有余,他竟然还没习惯许是太气愤了。
“南朝的旧臣益阳伯如今也不过是做狗的。”
顾嘉瑶听说,因为南朝太相信长江天险固若金汤,等到慕容泽抵达京城,南朝的皇帝同臣子们还在吟诗作对,歌舞升平。
因此慕容泽把南朝的君臣全都困在了皇宫之中。
南朝勋贵大臣都成了瓮中之鳖,被慕容泽掠去燕京城。
“大舅舅的遭遇固然可怜可叹,但是选择萎靡不振逃避的是他自己,二舅舅不必给他找借口,世上一个词叫知耻而后勇!指望朝廷上有靠山,他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顾嘉瑶丝毫不同情蒋大舅的。
“我娘让我来同二舅舅说一声,蒋家指望不上英国公。”
顾嘉瑶放下茶盏,轻笑:“不过以后蒋家可以指望我爹。”
“姐夫?”
“嗯。”
顾嘉瑶点头说道:“我爹打算重新为官了,而生意上的事,我娘也有了个规划同二舅舅说,以后蒋家生意会很大,去京城也不在话下,更不会有人跳出来踩着蒋家人的脑袋羞辱。”
在一旁捧着书本的石泽抬起眼眸,南朝的益阳伯?!
一个因为兵临而吓得尿裤子的窝囊废。
“师兄。”
“没事。”
石泽向顾嘉瑶笑了笑,握着书卷的手越发用力,甚至指甲都泛着白。
蒋二舅惊喜说道:“我这就去找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