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爷子老婆子为首,众人蹲着往后挪,“阿修你继续教学,咱这就走,这就走……”
十几个人,灰溜溜撤。
风青柏视线落在当中熟悉的纤细身影,随机对上女子突然回头做的鬼脸,气笑了。
原来这就是掉坑里爬不上去的滋味,怪不得钱万金跟薛青莲还有知秋三个看到他就咬牙切齿。
以后他对他们稍微放点水。
“哈哈哈!这家伙总算尝到滋味了!大快人心啊喂!”
“要不咱把那家伙教习的消息放出去?下坡村那边至少还有十几个五岁以下的娃。”
“说干就干!超过五岁的不要,不够闹腾!这回老子要他做梦都在求饶!”
房顶声音压得极低,依旧清晰无比传进风青柏耳里。
风青柏慢慢将窗户重新半掩,挡住外面有些刺眼的阳光。
顺势把心头刚滋生的丁点善意给掐了个七零八落。
上头那三个,还是没受够教训。
屋顶上,三只还在无声的击掌,笑得猥琐至极,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把自己作死了一回。
四月底,风墨晗收到了杏花村来信,把信上内容看完后,习惯性销毁。
“小板子,去驿站传话,邀二王子凤弈进宫一谈。”
“是,奴才这就去传。”小板子立即应声,退出了御书房。
等他走了,风墨晗看向坐在旁侧阅卷的男子,“皇叔来信,说凤月国的事情拖一拖,稍后再办。知夏叔,你说皇叔背后有何用意?”
凤月国受东岳北仓联合钳制,事情可以说刻不容缓,要不然凤弈也不会一直在京城逗留到现在,就是心急要亲自等到个答复。
他已经拖了大半个月了,没想到皇叔回复只给他一个拖字诀。
那边男子合上阅过的文案,又抽了份新的阅读,才慢悠悠道,“哦,家里有个萧老太太即将临盆,最多也就是再三个月的事情。你没听说?”
风墨晗从圈椅上摔了下来,连笨重的椅子都翻了,跌坐地上直愣愣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老太太要生了?老太太了还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