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院,厢房里不断传出女子痛苦的叫喊,还有稳婆不停提醒的声音。
厢房门口已经站满了柳家人,人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青莲,真的没事?真不会出什么问题?”柳老婆子转着圈圈,不知道第几次问薛青莲这个问题。
现在家里就青莲一个懂医的,除了他也照不到谁能问了。
这种时候,妇人们生过孩子的经历一点派不上用场。
薛青莲这次少有的耐心,“真不会出什么问题,你们就放心吧,福囡囡走的时候留下不少好东西,我刚才都给知秋带进去了。”
最有用的其实是他们每个人脖子上吊着的吊坠,要是情况真的不容乐观,把吊坠里面的东西用掉,总能让大人保下一条命来。
“啊——!”房里,又是一声凄厉叫喊。
老爷子老太太脸上担忧更浓,薛青莲的安抚此时对他们完全没用。
尤其是杜鹃,被里面声音给吓得脸都白了,垂在两侧的手不停发抖,几乎要站不稳。
陈秀兰见着她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忙过去把人扶住。
“别那么紧张,生孩子哪有不痛的。慕秋一定能挨过去,别慌,千万别慌。”
“哪能不慌?慕秋那身子骨以前是受过大伤的,经不起折腾啊。囡囡说过,慕秋要是再遭个什么罪,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杜鹃哽咽,“不然那时候知秋也不会闹那么一出,说自己不能生。不能生就不能生吧,我跟孩他爹也认了,只要他们小夫妻两过得好就成。哪知道后来慕秋又给怀上了,他们能有个后,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秀兰,我也提心吊胆啊……”
搂住杜鹃,轻拍她背脊,陈秀兰也红了眼圈,“我知道,我知道。”
她这个妯娌,性情泼辣爽利,人也大方,心里很少能藏忧心事。可是慕秋怀胎这十个月,杜鹃是跟着一块消瘦下来的。
那种为娘的心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柳二在一旁抹眼角,“娘们家就是不经吓,咱柳家大院出了名的有福,那么多福气撑着也能把慕秋跟孩子撑过来,都哭啥?”
柳大从后面递给柳二一条帕子,“喏,把那点马尿擦擦。”
“哥你就不能待会再说话?”
“我这不看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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