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回来的。”
宁老夫人凝神听着,眼里渐渐涌起层越来越浓的悲伤,过了好半晌,叹了口气,没说话。
李丹若垂着头,干脆把话说到底,“到后来,两个舅母没翻出什么东西,就话里话外,说母亲来来往往那么多回,要拿也早拿光了,是我劝着母亲别理会,要是在外婆治丧的时候吵起来,是外婆脸上不好看,其实她们算一算就知道了,表哥、表姐们成亲,哪一个不是外婆贴补出来的?外婆的嫁妆,也就那些。”
“这是你懂事。”宁老夫人拉着李丹若的手拍了拍,连声叹着气,“你外婆什么都好,就是清高了些,一辈子不屑说钱,你看看,你母亲,你两个舅舅,还有你舅母,都是不知道经营的,你两个舅舅又一直当的清贵官儿,就是不清贵,也不是个肯捞钱、会捞钱的,这些年,竟是过的一年不如一年,落到连脸面都能舍下的地步儿了。唉,既然这样,算了,你母亲和你舅舅那边,先冷一阵子,等大家心里都能淡过这事,再说吧。”
李丹若跟着叹气,外公是天下闻名的大儒,两个舅舅也以学问著称,可惜,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这采菊东篱、悠然南山的背后,是要有厚厚的银子撑起来的。
年底的好信儿倒是一件接一件,李雨菊也诊出了身孕,狄府遣人报了喜信儿,大太太刘夫人忙打发李雨菊生母安姨娘和几个婆子过府看了几趟,送了不少东西过去。
这些喜事却没有真正冲走宁老夫人心底的凝重担忧,从进了腊月,皇上的病就一天比一天重,大皇子一家忙着四处祈福做法会、做道场,施粥施药,连带着整个京城的官宦富贵之家都跟在后面四处祈福做善事,这个年,竟是在施粥施药祈福中过去的。
从皇上病后,宁老夫人将李玉靖叫进去交待了无数回:非常时候,安份守拙才最佳,既不能得罪人,也不能卷进哪一处,皇上的性子,逢着大事,常常有夷匪所思之处。
虽说交待了无数回,宁老夫人还是不怎么放心,李丹若坐在宁老夫人身边慢慢打了根银红络子,说着闲话劝着宁老夫人:“太婆就放心吧,大伯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如今都做到了副都承旨,还能不知足?早就该看明白了,太婆放心,大伯肯定不会搅进这趟混水里的。”
“唉,太婆就是不放心,你不知道,这人哪,总是得陇望蜀,当年你翁翁就是这样,做到了枢密副使,就一心要做枢密使,要做本朝头一个使相,唉,那份呕心沥血啊,生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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