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的客人伙计一切如常,似乎并不曾觉察,有个中年乞丐方才出没,由此可见这位丐王剑术之高明,已经到了无形无迹的地步。
令苏尔一走,王崇心头一松,险些瘫在地上。
“他怎么对我一身峨眉心法无动于衷?”王崇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演天珠就送了一道凉意,在眉心化为短短一行字:“他以为你在峨眉山学的。”
王崇顿时愕然,半晌才哑然失笑,暗忖道:“原来如此,是我当惯了贼,心头有鬼,竟然念不及此。”
他心思活泼开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身上的几件宝物。
“亏得我谨慎,把太浩环和元阳剑都撸在手臂上,用衣袖遮住了。若是垂在手腕上,被令苏尔看到,岂不是就露了马脚?我一个连仙道入门都还未的小子,如何能够这么多宝贝?”
“这等好运气,哪里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这两件东西,我该先藏起来,不能让这个师父发现。”
“这些宝物也就罢了,终究是外物,还可藏觅,只是那几条冥蛇又该如何处置?这几日就要冥蛇出缸。丐王令苏尔……应是正道仙修!若是被新拜的师父知道,我用修道之士的尸骨修炼冥蛇王咒,他老人家只怕一时三刻,就要清理门户了。”
王崇也有些庆幸,令苏尔说走就走,若是令苏尔留下来,不用几时,他就要马脚尽露来,如今这位丐王一走,倒是给了他弥补破绽的机会。
王崇出身魔门,倒也对正邪各派的厉害人物略有耳闻,可他并不曾听过西川毒龙寺铁犁老祖,令苏尔的名头更是今日第一次知道。
他虽然知道演天珠是异宝,让他拜师,必然大有缘法,仍旧心头忐忑,奈何师父已经拜了,想要后悔也不可能。
王崇心头正自盘算,演天珠又复送出了一道画卷,只有寥寥数行文字:令苏尔是韩无垢的俗家侄儿,身兼三家之长,是天下间最好师父。
“韩无垢?”
王崇脑子里千折百回,他也没有听过韩无垢的名字,自己的“老师”身兼三家之长,一家就是西川毒龙寺铁犁老祖,另外一家自然是韩无垢了,却不知还有哪一家真传?
王崇转了一会儿念头,心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待得冥蛇出缸,再说其他。若是冥蛇出缸,就被令苏尔发现,我能保活命已经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