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为哥和为嫂并不是唯一出人意料的来客。
后来几天,陆续来了不少人。桃子和文科来了,说一定要来见证传奇般的爱情,她曾经磨着影儿,知道了我们几乎所有的事。
讲段子的黄威来了,封了五千块钱的红包,说是干爹的见面礼。被我拳打脚踢了一顿,孩子都还没出来,说干爹的见面礼,分明是占我和影儿便宜么。
有3个北京的同事也来了,毕业时我们几个同一拨进的公司,08年风波时候,各奔东西。这些年难得聚首,说借着这批人里最后一个光棍脱光的机会,来共谋一醉,纪念下逝去的青春。
影儿有两个高中同学从上海和杭州赶来,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都经历了优质的大学教育,朝气而自信,听着大家议论影儿这些年走过的路,眼神炽烈。
阿依苏露也来了,在影儿心疼的责怪下,小女孩很体贴的说现在那个兼职的网站,每月有三千多的收入了,然后有足够经济能力来参加影儿姐姐和比利姆哥哥的人生大事。但影儿还是坚持让我先给她把回程的机票买好,下午还抽时间带她去附近的环球中心买了几身衣服。
为哥多少知道些当年新疆的故事,在旁边看着影儿和阿依苏露亲密的样子,似乎若有所思,趁影儿拉苏露出去买衣服的时候,悄悄建议我:“这个小女孩也不错,要不要考虑一起收了?”我最头疼这个话题,赶紧找借口拒绝:“不行,她是穆斯林。”为哥哦了一声,咂咂嘴,可惜的摇了摇头。一旁为嫂大怒:“你们两个混蛋想什么呢,影儿可是我妹妹!”然后警告我婚后不能做对不起影儿的事。我百口莫辩,阿依苏露这件事上我绝对是清白的,不清白的是影儿,但喊冤也没人肯信。
最后,在婚礼的前一天早上,突然接到颖儿的电话,接通之后,却不是意想中的祝福,颖儿极为干练利落的告诉我:“我现在北京转机,3个小时后到成都,CAXXXX,到机场接我。”
几个小时候后,颖儿坐在车上,皱着眉头:“这车也太脏了吧。”
我弱弱的解释:“切诺基这一版外形有点柔,沾点灰显得硬朗些。”
颖儿从钱包里掏出三十块钱,拍在驾驶台上,说:“我请你洗车,实在脏的太过分了。”
我微微笑着,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