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半晌,孟香绫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抽动唇角。“齐哥哥,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拿终身大事胡闹,这就不是笑话,而是恶毒。”
“你认为我会拿终身大事胡闹吗?”
“我从来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这种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夫妻。”
“除非你把身份证给我看,否则我很难相信你们真的结婚了。”
“我有没有结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没有兴趣跟着这个丫头起哄。
“从小我就立志嫁给你,怎么会没有关系昵?”总而言之,她就是不相信他结婚了。这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他对女人的挑剔可谓“病入膏肓”,人家活泼,他说三八;人家柔顺,他说没主见:人家精明能干,他说武则天:人家有个性,他说不知变通……结论是,不管哪个女人他都有意见,她都快怀疑他根本喜欢男人了。
“你的志向又不是我的志向。我干么为你负责?”
“……不管啦,我这次来台湾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嫁给你,你要负责!”她干脆勾住他的手,一副准备赖上他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别跟我扯上关系。”邵轼齐用力扒开她的爪子,当她是个疯丫头,不再理会她,推着老婆回沙发坐下,吩咐老婆乖乖坐好,他回房间帮她拿药。
从这里看过来,再从那里看过去,孟香绫很困扰的蹙着眉,如果这是一出戏,这出戏未免太自然了,看不出有什么瑕疵……不对,回台之前,邵妈可是干叮咛万嘱咐,齐哥哥的心眼比女人还多,千万别让他给唬弄了。
楚玉寒是“老婆”,孟香绫是“青梅竹马”,这两个女人照理上是毫不相干,可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坐在同一张饭桌用餐,尤其是邵轼齐不在的时候,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因为工作室搬到邵轼齐的书房,楚玉寒不用天天早起出门,看似轻松多了,却因此无法避开同一个屋檐下的女人。
她不介意拥抱孤独,一整天静静的待在书房工作,可是这也要人家愿意配合,而孟香绫是个配合度很差的室友,她喜欢说话,除了睡觉和吃东西,嘴巴恐怕没有一刻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