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又试了试,闪身换一个角度,还没奔过去,又被老鹰中途截住。无奈之下只好与之正面冲突,交手起来。
他每打出一拳,都是虎虎生风,他踢出的腿也是硬如铁棒。他每一招都倾全力,而且只攻不守,完全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其实正是牛福的心机之处,实际上牛福根本就没想到要死,他这只是虚张声势。至少他知道,老鹰是不会同样拼命的。
老鹰要是退了,牛福就可以扑向崖头围着的电网了,那就遂其所愿了。
这一节老鹰自然是明白。不过老鹰虽然有些忌讳他力大拼命,但却也看出他的武功还有不少缺陷。于是几招之后,觑个空,顺着肘托了一把,牛福就仆地倒了。
然后,牛福也跟那两工人一般,被绳子捆着,吊着,高高悬挂在粗大的树横杈上。
他有些慨然,天色黑压压的,他的心里下着黑雨,眼前很快也会有一场大雷雨。这个败局也许已经定局,还会有救吗?终究是当年的校园才子,他此时竟然想起两句诗: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刀疤脸和张敢手执皮鞭逼了过来。
“你们要打我可以,不过请放了他俩!”他说。
“你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管别人?”
刀疤脸喝道,而张敢一朝皮鞭在握,那样子又威风起来,一言不发,恶狠狠劈面就是一鞭抽来。他一闪,没打到脸上。
刀疤脸见此,也不说话,抽过来一鞭,打在他身上。
这两鞭下来,雷又响了。皮鞭在呼呼地响着,在皮鞭的重击中,雷声却也越来越响,就好像这雷声是皮鞭带出来的。
雷连雷声,雷声连绵,密集起来。终于一声雷炸在头顶,那声音,极像是想劈了什么似地。霹雳闪电,让黑暗的天空裂开好几道大口子,接着,一场倾盆大雨下来了。
雨太大了,刀疤脸和张敢停了鞭子,匆匆离开了。人群骚乱起来,那几个头和打手们都在岗头房楼檐下躲雨,工人们则有的躲到周围的榕树下,有的还木木地立于原地。
“请你们放他俩下来!”牛福不知那两工人的生死,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