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牛哥！你们四人两匹马，刚好成行。少了一匹马，你们就不好行动，就只能牵马行走。牛哥要往西行，此去长安也是远路，不骑马怎么行？所以请恕小妹不能听命！”
“楼玉姑娘，你听牛哥说，哥料得前行约莫三个时辰，就会有马市，花不了多少银两。到明日，机会就更多，我们说不定就坐上马车。所以姑娘尽管放心啊。”
牛福说完，史楼玉的目光颇有几分不相信，问道：
“牛哥还知道有马市呀？那是哪里呢？”
牛福知道她是在考自己，就笑道：“西行六十里，即到新安县，城西即有马市，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这时帅财在一边已经忍不住，走过来说道：“楼玉姑娘，你考不倒牛哥的！这天下许多事，他都知道！”
楼玉听了点头以为然，然后说：
“跟牛哥一起，真是快乐！牛哥，那小妹走了！”
“来，上马吧！”
牛福解了系在树上的缰绳，牵了白马过来，将缰绳放进史楼玉的小手中。
“一路保重！”
“保重！”
楼玉打一拱手，即飞身上马，等彩云也在马背上坐好了，便轻轻拍了下马身子，驰骋而去。
人影终于再也不见了。牛福这才说，“咱们走吧！”
于是择道折绕西边而行。幸喜孙孝哲鼠窜而归，不再寻仇。不过他们也十分小心，远远地绕开了洛阳城门，总算是可以踏实行走了。
一行四个人，再加一头白狗，一匹黑马。也还真的有些特别。
牛福注意到辛五娘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好像很想留在洛阳，但又想远远的离开洛阳。他很想问她个究竟，但又觉得没必要问。他知道她心里所想的。
她深爱着袁晁大哥，这是毫无疑义的，但是她决心从此不再见袁晁大哥，这种心思却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这其中症结，就在于她已经和王裕有了那重关系，她觉得对不起袁晁。无非如此！
其实如果换一种思维角度，却可以说她之所以和王裕有那重关系，是因为她要救他，才做出那种牺牲。她之所以如此，正是由于太爱袁晁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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