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战强拉着石久的双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事说了,说底下所有的关系自己都已经打通了,就差市长出面表个态了。
石久很明白而且理解郗战强的心思。
现在国企或者政府机关的人办事吧...怎么说呢,就怕担责任。
因为这种单位的竞争激烈,到处都是抓小辫子的人,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稍微出轨的事都必须得有领导发话,说句不好听的,回头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自己身上不是。
而且郗战强这明摆着是违纪的事,就更得有个有分量的领导出来说话了。
石久哼哈着答应,说是回头跟市长说一说。
郗战强感动不已,却是没有走,攥着石久的手也没松开,反而接着说了第二件事。大概就是问石久严希这个人怎么样,话说的含含糊糊,状似不经意的,一副要从石久嘴里套话的摸样。
石久听老头提严希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直接告诉他自己也挺摸不透严希这个人的,但觉得他来头似乎不小,还说了市长那天还跟自己提严希的事,说市长告诉石久跟严希好好玩啥啥的,说的郗战强一个楞一个楞,走的时候还晃着神,关门都把手掩了。
最后郗战强被公安局的人带走那天也没等到市长表的态,这个案子卷进去的人很多,公安局逮捕了好几十号人,王容立还有周文也没能幸免。
石久知道周文被逮起来的时候有点着急,但石久不太懂法,不知道周文会不会有事,下班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事,路上都差点跟人剐了,好容易平安回了家,结果一开门石久就愣住了。
客厅里亮着,明显有人回来了。
电视里暗沉沉的,不知道放的什么节目。
沙发旁边立个落地灯,照着旁边人的影子,拖的细细长长的。
石久回过神,慢悠悠的脱鞋,
“呦,这谁啊?走错屋了吧你?”
严希正在猫着腰收拾自己的东西,头也没抬,就低着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