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国的嗅觉敏锐出奇,鼻子搐动两下,立马辨别出刘明光抽的是中华牌香烟,心下暗笑道: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家境殷实得可以,抽烟的水平与自己也是旗鼓相当,看来贪图享受是咱们这些革命太子党的通病,自己并非神圣,当然不能落在他刘指导员的后面。
于是他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软中华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叨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叮的一下打上火,斯斯文文地点燃烟,随即吧哒吧哒的吸着,仿佛故意在向刘明光炫耀,他邓某人抽烟的水平并不比你刘指导员低。
他俩是出身显赫的高干子弟,倒是有资本来讲求抽烟的品味,可肖均风是地地道道的庄户孙,平时连阿诗玛都舍不得买上一盒,更甭提什么软中华烟了。
肖均风嘴里叨着的红塔山香烟,还是训练闲暇,邓安国乘旁边没人在,生拉硬拽塞给他的两盒。
屋内黑不溜湫,烟头火焰忽明忽暗,有如三盏昏暗的路灯,照耀着三个年青军官脚下坎坷而曲折的人生之路。
刘明光大概闷得发慌,率先打破屋内的沉寂,他故意呛咳了两声,丢给肖均风一根中华烟,煞有介事地道:”肖连长,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师侦察连的资料。”
哦了一声,肖均风精神一振,惊喜地道:”这么说来,刘指导员退隐多年后,重返一线作战部队,咱师侦察连很合你的意愿?”
嗯了一声,刘明光一本正经地说道:”对,我之所以要来咱师侦察连工作,主要是看中了咱们连是执行侦察作战任务的尖刀连,是师军事训练的先行连,也是师首长手里的一张王牌。”
刘明光似乎豪情满怀,颇令肖均风心生欣慰,当下笑嘻嘻地道:”看来刘指导员是准备要在咱们师侦察连大展宏图了。”
刘明光笑了笑,语气郑重地道:”自从当年那场排山倒海的自卫反击战过后,我一直呆在机关里做文职工作,成天跟笔杆子打交道,无聊得很,也闷得慌,全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戎马倥偬,铁骨钢刀的紧张和刺激,有的只是平淡无味,我想长期这样下去,我在战火中蓄积起来的锐气和猛劲就会被磨得丝毫不剩。”
说毕,他喟然叹息一声,给人一种英雄落寞的悲凉感觉。
肖均风微笑道:”所以你就打算重新拿起枪,找回当年的血气和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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