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衣服;我找不到内裤。
我在我这边的被窝里找了一阵,然后问她:“看到我内裤了吗?”
她在她那边的被窝里摸索,伸头张望,指着左边,说在地下。
“我去捡起来。”
说完后她闭上眼,我从盖着她身子的被子上越过,捡了内裤,穿上,带上长裤到卫生间去,然后提醒她。
我洗了脸和手,等了一会儿。
她说可以出来了。
我走出去,她已穿好衣服裤子,坐在被子掀开的床沿上,面朝窗户。
“你看。”她说。
我看到她手指着的地方,有一块汽水瓶那么大的红斑,邻近一块手掌般大的黄斑。
“对不起。”我说。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她到卫生间里去;我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
我听着水流声好像有一段时间了。
她回来,坐在另一边。
我们沉默着。
我看了一眼那两块斑迹,问:“怎么样?没事吧?”
“好像没有射进来。”
“应该是吧,都在这里了。”
“你也不用担心;不是你的错。”
我们互相把这类意思的话说了几遍。
最后她说:“我们走吧。”
我说好。
她然后说:“我先走,你等等再走吧。”
我同意了。
十几分钟后,我走出宾馆。
在宾馆内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她的老乡;我的前头也没有她的身影。
第二天,即5月2日,我大部分时间待在宿舍里,没有去图书馆。
我考虑着:我和学姐的关系破碎了。
5月3日,我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考虑着:我和学姐的碎片无法弥补了。
5月4日上午,我到图书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