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时常去禁军的大校场演武跑马,不时与禁军的军官比试拳脚兵器,最近一年已是未逢敌手,军中上下都是赞叹不已,私下里都说孟轲乃是猛虎投生,勇不可挡,可降龙伏虎。
孔瑜也练得一手双股剑法,兵法更是小成,棋艺突飞猛进,已经与廉颇不相上下,只是偶尔在国子监中显露身手,便已在镐京棋坛,搏下了不小的名声。
周礼男子二十而冠,此时孟轲已到了该成|人行冠礼的年纪。
对于孟轲来说成年了,就意味着可以一展所长,封侯拜将,建功立业,就可以逃离这个精致的鸟笼了。
第九章
周制冠礼仪式颇为复杂,但好在鲁肃王死了未满三年,一切庆典都从简操办,虽然免不了要在宗祠里连连叩头,但对于孟轲来说,算是逃过了一大劫。
孟轲要穿上华贵的黑色深服,这种深服,既长且宽,领大且弯曲,袖宽一尺二寸,上绣青龙白虎纹,还用紫色丝绸装饰,里面配上白色丝织里衣,腰带也十分考究,带钩是用赤金打造成琵琶状。在腰间,右系了块祖传的白玉挂饰,左配了把刀鞘华丽的无刃短刀。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冠,孟家已经准备好了一顶玄色峨冠。
孟轲马上就要第一次戴上这顶高高的玄色峨冠,这峨冠象征着成年,象征着从此就可以享受权利,象征着从此以后需要承担义务。
这年二月,鲁襄王命人卜得吉日,为今年的少年郎行冠礼。
孟轲在成|人礼前个把月就回到了孟府居住,孟母怕他惹事,直接关在府里不准出门,可把孟轲憋坏了。
冠礼前一夜,一向粗线条的孟轲也兴奋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折腾了半宿,结果刚合眼,后半夜里又被拖起来打扮,母亲端木氏亲自坐镇看着孟轲,防止孟轲在最后关头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在孟母面前,孟轲只觉得浑身被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好一边打哈欠,一边乖乖地任由侍女摆布,只有当侍女要在孟轲脸上化妆时,孟轲才忍不住喊了出来,“别,别画那么浓,惨白惨白的像什么话。”
孟母眉头一皱,抄起手边短尺,就是雷霆一击,打在孟轲的肩上,斥道:“阿轲,老实点让婢女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