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树林子里玩耍,妹妹最喜欢吃橄榄果了,吃的时候嘴巴包得鼓囊囊的,我离开家的时候,母亲和妹妹就站在树下望着我走远,不断的挥手不断的挥手……。”
少年的惆怅吧,离开家闯荡世界,终究忘不了家里的那盏烛光,母亲缝补衣衫的脸庞。她呢,她凌夭夭很多的时候都已经想不起家的模样了,那个男人早就娶了新人吧,毕竟以前他对她的不婚主义,一向持的是非常非常的不赞同的。
而她的母亲呢,与父亲化成了空中的火焰,倒是彻彻底底地实现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日死的诺言……
虽然心情不好,凌夭夭的眼睛却也有些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日子一样要一天一天的过,现在有人愿意帮自己做事,唱个歌而已。
于是凌夭夭就在位步云的旁边张嘴轻轻的唱起“橄榄树”来,她是个现实的功利主义者,因为对于她来说,唱歌比洗衣裳轻松好多……
“你唱得真好。”即便是月光下也可以看分明位步云红红的脸,他也有端正并不显英俊的面目,就象是柳长青一样,这个人并不让凌夭夭讨厌,再说他还给她洗衣裳呢,唱歌就太小意思,当是换工好了,凌夭夭如是想。
这以后的晚上位步云都来,凌夭夭与他说的话并不多,但作为他帮忙洗衣裳的报酬,每一晚她都给他唱“橄榄树”和别的一些思乡类的小调,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似乎夜晚的浣衣房也不是那么阴森凄寒。
位步云给她讲自己的事,他出来后不到三年家里那边就出了瘟疫,死了好几十万人呢,他的母亲与妹妹都没能逃得过去,原本他还想着自己有出息了让她们过些好日子呢,去年他回了一次家乡,山边田野里到处都是荒茕的土茔,他在那片山地站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他的母亲与妹妹睡在那里……
据说那个地方有好几个千人坑万人坑呢,都是谁的亲人谁的情人,谁一辈子牵挂的人,人死如灯来,谁还记得谁啊,柳长青如果我们就这样再不想见了,你还会记得我多久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或者伤心或者甜蜜,或者埋藏或者表露,凌夭夭淡淡的想,或者生活就是如此才真实,这个位步云不过是想找个倾听的人罢了,很好,她恰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沉默是因为她的经历无法向任何人表诉。
凌夭夭以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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