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会真的如那个烂人所说的在大屠杀里没有死掉,反在逃得性命后,落入某种野兽的腹中吧?心里有些怕惧升了上来。
空山寂寂,林茂草长,因为那些人是呼啸着从马道离去的,凌夭夭不敢走马道,天知道那些人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只有走“近路”,不过这是近路吗?
完全的乱林,腐叶重厚,天是叶片遮掩余下的天,凌夭夭找了个小山坡模样的地方站上去及目远看,可惜的是目光的尽头除了山还是山,除了林还是林,除了树就是草还有就是黑漆漆的大石。
它们都沉稳地停留在自己所处的地方,仿佛亘古至今就这样的停留着,不过那种安静祥和在凌夭夭的眼睛里却隐隐有着些说不出的野生的不驯服的不和谐感。
腐臭的落叶一层一层的摞叠着,踩上去整个鞋面都被埋没在烂叶堆里,有时候叶下是尖尖的烙人脚的硬石烙得脚生痛,有时候是硬树权,踩上去会发出噼啪的声音,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有些深的坑洞,凌夭夭踩到这种坑洞时最初总是在第一时间如触电一般的惊跳起来,天知道这些坑洞里会不会隐着只要人命毒虫啊。
而且耳朵里总是听见忽刺刺的时不时草丛里有什么呼滑滑地窜过,或者头顶上泼刺刺地树叶忽然地响一下,或者风吹落叶的沙沙声,都会引起凌夭夭心惊肉跳好一阵。
她一向是自诩胆大的,但现在眼睛都不敢四处张望,但却不得不随时望望自己的四周,这林子实在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一个人走在这密林里就好象是一粒尘沙在海滩上一般,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她也不敢开口喊一声叫一下加大自己的存在感,老实说,这树林的深处她总觉得隐藏着些什么,如果她的呼吸重了,那些东西就会跑出来了。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在草丛里走着,屏息地走着,一颗跳动得超了好些分贝的心提拎在半天空里,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搓一定可以揭下一大盆下来……老天,这林子里还真不是她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老天爷,让她平平安安的走出去吧。
这见鬼的林子的出路在那里啊?头顶的头顶是天,前面的前面还是山,紧了紧身上的包裹,包裹里的干粮和水囊沉沉的下拽,她有些茫然,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醒来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的床上,梳妆镜里的女子她还叫许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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