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激昂的陈辞改造了一批批学员思想和价值,成为了阴影里最犀利的兵器。
苏绚看到小鬼撕掉刚才的伪装,情绪不受控制的游走,返回到当年那座森严神圣的殿堂。化身为微笑华尔兹的j之所以遭一些人憎恶,就是因为他喜欢不讲理由不择手段地将一个伪君子生生挤兑成真小人,这个符合他在基纽大义上繁衍而出物为己用众生为棋的理念,毕竟是要被剔除的杂质,或早或晚都会被那片席卷而来的大火吞没。
抬头仰望天空,那片湛蓝已经渐渐被黑色笼罩,可是如今的苏绚还是j吗,即便如j不是也在心里存留着一盏叫做叶月依织的明灯?
看着围过来几个二十左右的痞子,苏绚叹了口气。
“表子养的,你想活着离开布拉格,就不要什么事也插一腿!”
一个鲁莽的青年敞开带拉锁的衣服,口袋内侧露出一把带血槽的匕首,“老子刚才就注意你了,一个康复院的死人不要多事,把你的钱和手机放下,给我滚……”
“滚”子刚说到一半,他握匕首的中指便被苏绚捏住了,不知怎么回事,一枚刀片蝴蝶穿花地从他的指缝间冒了出来,卡在青年指甲上,“手机你能拿走吗?”
他一把将电话塞进青年嘴里,另一只曾在无数生灵脖颈间掠过的手巧妙地一捏一合,“叭”地一声,那嚣张的痞子整片指甲就被卸了下来。
至始至终,那张像磕了春|药的脸上除了满目殷红和汗滴没有爆发出任何惊动他人的声音。
苏绚光滑的指尖捏住他的下颌,取出手机,在他领子上抹了一下,揣回口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而那枚不知是吉列还是飞利浦牌子的刀片就像个百利甜酒醉染下的舞女般在他指缝间以轻佻的姿态跨越了四指的距离停到了拇指上。
“表子……”
那小鬼刻毒地将手伸进了口袋,不过就在那凸显的轮廓将要爬出袋口的时候,凉飕飕的触感掠过了眼睑,他伸手一摸,鲜红斑斑的血在掌心的纹路里将干涸的胶水冲出两道痕迹,面前一个腿软的青年扑腾就跪在了地上,或许因为吸毒的原因又加上惊吓,白沫不住地从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