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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警员都黯然垂下了头,那些曾拿他做过嘲讽,怨恨过他不谙世事的同僚禁不住走开了,沉沉合着眼的格诺特依旧顽固、刚强,还有心胸坦荡。
布森跪在他身旁,痛苦流涕。
枪声消止的仓库前,只剩下那个交际花大声叫嚣着要父亲处罚让她受苦的警察。
将要从警察局长这个位置上功成身退的老头子注定将在今后的岁月里怀着莫大的愧疚度过下去,为了老下级也为了其他年轻的孩子。不过,他的忧心并未因此结束,当一辆保时捷卡宴和几辆奥地利政府高级官员的座驾闯进封锁线时,他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谁能想得到,被抓住了另一个亚洲女孩居然是影响力渐渐渗透到各阶层的歌星叶月依织,推开加长林肯的门,走下来的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曾经身在军界高位,以至于里贝克都必须收敛了那副轻慢的獠牙。
他当然不相信一个略有点名气小明星能入得了古板的陆军中将耳朵,但是当对方放下身段居然宽慰起卡宴车里另一个满脸忧色的日本女人时,他发现一贯卓绝的眼力有了问题,早在教父阿比亚诺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了。这些人冲得根本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那个只会叽叽歪歪到处留下浪荡艳名等着他埋单的女儿,更不是什么匪徒和情报,他们冲得就是一个被手下眼线描述成五流国家只配污染城市文明的街边拉客妓女。
十几个奥地利军方顶尖狙击手陆续从后面军车里走下,从容匆匆,严整地布下防卫,就在叶月依织的助理松井请求他们不要伤害到人质时,所有人都看到屋顶出现的那幕,一个匪徒凶残地将被捆着双手的叶月拎到房檐边,大声诅咒了两句,接着一巴掌推着她孱弱的脊背上,黑丝绸缎的长发在明暗交织的光影中如瀑布洒下,埋伏下的狙击手甚至忘记了开枪射杀那个匪徒。
她坠落了。
残忍的是因为嘴上的胶带她连最后一声呼叫都不行,那两个字萦绕在心中,很短又很久远,于是化作了一道晶莹闪耀的泪痕。
叶月从屋顶坠落的一刻,从她起步之处一直作为她刚强后盾的松井毫无征兆的昏死过去。
她在用这种方式逃避实际上已成为她的挚爱和妹妹的逝去。
那个拄着拐杖的军界大佬脸上的肃穆甚至超过了二战时期,凌晨一通卫星电话吵醒了重病在身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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