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白痴,你差点害死我!”
苏绚捂着胸口,忿忿地回击道:“你才是白痴,跳楼就能解决问题?”
“跳楼?”秦娆嘴巴微张,旋即带着浓重的鼻音气道:“我有病吗?什么还没享受到呢,我吃多了跳楼!”
“你不是跳楼,你站上去做什么?”
“我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站上去的勇气!”
“然后呢……”
“然后?”秦娆蛮横地推开他,一字字铿锵道:“然后就被你这个蠢货吓得差点从这里掉下去,幸亏学舞蹈的知道控制重心!”
或许是气急了,自始自终的几次相遇在苏绚面前保持娴静的形象的秦娆一把揪住了苏绚的领口,“请你下次行动的时候动动这颗顶在脖子上的榴莲,不要同情心泛滥反而害了别人……”
此时的苏绚就像一个热心的路人,满怀同情地将仅有的几枚硬币放在乞丐的碗里,而乞丐却全数将硬币扔在他的脸上,那种委屈几乎让他破口大骂。
“怎么,委屈了?这可不像是那个能将叶月依织的《天国》演绎到令我感动的苏绚……”秦娆将他拉起来,整了整洗得发白的领子,“得了,算我错了,不该狗咬吕洞宾,好吧?”
苏绚感觉跟她交锋总是落着一截,这个女人对于侮辱和讽刺的承受力绝对达到一个城府极深的老油条八风不动的地步,看似沦陷的自暴自弃其实根本伤害不了自尊,也许就是这种或可称为涵养的东西让双十年华的聪明女孩有种男人都少有的渊渟岳峙,与她争锋相对像是一局有趣的博弈,所以苏绚换上潘神千万面孔中的一张:“麻烦下次想死时,不要做这么多准备动作!”
听起来像促狭的讽刺,实际比起刚才赵炫江那些话还游刃有余。
不过秦娆这个女生的胸怀还是超过他的估量,她只是一笑置之,敷衍道:“知道了!”
然后又问了一个令苏绚头疼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突然想抽烟,然后就上了楼梯间,本来我看到一扇电子门,想算了,走上来才发觉原来门没锁住……”
“哦!原来这个样子啊!”秦娆点了点头,“哄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