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就消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今儿个哪有脸面进宫来。”
阿萝笑得肚子疼。
……
晚膳时,阿萝将这一段趣事说给谢明曦顾山长听。
谢明曦哑然失笑:“陈湛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太欠了。”
“可不是么?”顾山长也乐了一回:“说起来,陈尚书也是奇人。在朝中官声颇佳,对着同僚下属都颇为亲善。就是对自己亲儿子下手狠了些。”
要说这京城里的奇人趣事着实不少。陈尚书动手揍儿子便是其中一桩了。
话说回来,谁遇到这等欠抽嘴贱的儿子不糟心啊!
更不用说,陈湛还是被寄予厚望将来要撑门立户的长子!
想到陈湛顶了一整日的掌印在人前晃悠,阿萝忍不住唏嘘:“我真是佩服陈御史。换了别人,早就回府告病躲羞去了。陈御史就不讲究这些,走路无碍,就出来当差。”
除非是被揍得皮肉开花下不了床榻,陈湛才会告病。
只要能动,陈湛绝不会躲着不见人。
谢明曦笑着说道:“要是挨一巴掌就告病,那陈湛一年岂不是要有小半年都得在家里待着?”
阿萝扑哧一声乐了:“母后,你说话真是犀利刻薄。”
顾山长心情颇佳,笑着凑趣:“其实,你母后的口舌比陈御史强多了。可惜你母后不是男子,未能入朝做官。不然,只凭她一个,就能挑翻大半朝臣。”
谢明曦:“……”
阿萝闷声直笑。
能这般打趣母后,母后还不生气,这宫中内外,也只有顾山长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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