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山对失了宠的丁姨娘颇为淡漠:“老爷吩咐奴才将大少爷送去田庄,自省其过。”
什么?
丁姨娘头脑轰地一声!
堂堂谢家长子,竟要被送去偏僻的田庄?
“元亭去多久,什么时候能回来?”丁姨娘急切追问。
谢青山回答得颇为巧妙:“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
丁姨娘:“……”
谢元亭和丁姨娘的脸色都彻底变了。
谢钧这是何意?
莫非是要将他发落在田庄里,永远不让他回谢家了?
这怎么行!他是谢家长子,谢家的家业都该是他的。他怎么能永远待在田庄?
谢元亭又开始嚷着“我不走”,丁姨娘则哭着央求:“谢管事,你让我见老爷一面。我求你了!”
谢青山见这对母子头脑还不清醒,索性直言:“郡主张口想保下大少爷,老爷和郡主为此事闹翻了脸。郡主一怒之下,已决意要和老爷和离!”
“老爷连郡主都颜面都不顾了,姨娘就算见了老爷,又能如何?”
此言一出,丁姨娘谢元亭的脸上都没了血色。
谢青山淡淡道:“奴才奉劝姨娘和大少爷一句,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们还是别闹腾为好。先老实去田庄。待过上一年半载,老爷彻底消了气,再求一求情,或许老爷还会心软。现在这般闹腾,便是有些情分,也都被闹没了。”
想走也得走!
不想走也得走!
丁姨娘一咬牙:“好,那我随元亭一起去!”
谢青山瞥了丁姨娘一眼:“老爷吩咐过奴才,只要姨娘张口,便送姨娘一道去。什么金银细软姨娘也不必收拾了。田庄里不缺吃穿,金银带了也无处花用,不带也罢。”
丁姨娘:“……”
……
一炷香后,丁姨娘母子就被一辆马车送出了谢府。
谢钧去了官署,谢明曦去了书院,谢老太爷不肯露面。倒是徐氏领着儿子儿媳来送行:“这一去,怕是以后也回不来了。在田庄里可得老实安分些。”
丁姨娘谢元亭:“……”
母子两个一起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