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世子哑然无语。
淮南王目中露出浓浓的无奈和苦涩:“儿女都是前世债。罢了!谢家那边,我亲自去一趟!”
淮南王世子一惊,脱口而出道:“父王何等身份,如何能亲去谢家!”
“不去谢家,此事定然难了!”淮南王收敛了所有的愤怒失望,面无表情地说道:“要平息流言,最快的办法莫过于干净利落地和离。”
“这流言,定然起于谢家。也只能止于谢家。”
淮南王世子立刻道:“那就由我前去。”
“你去了有何用?”淮南王冷冷道:“莫非还要去谢家闹上一场?还嫌不够闹腾,继续给我添乱!”
只会添乱的淮南王世子又被臭骂了一顿,不敢再多言。心里对永宁郡主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不满和怨怼。
嫁了人就该好生过日子,有娘家这般撑腰,还能闹到和离的地步,如今连父王这张老脸也赔上了……
淮南王似是窥出了长子的不满,沉声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自会罚她。你身为兄长,不可多言。”
淮南王世子咽下心头不满,气闷地应下。
……
淮南王舍下老脸,当晚便命人备礼,去了谢府。
谢府门房管事两日前被淮南王世子痛揍一顿,还躺在床榻上养伤。守着门房的是一个年轻管事。
管事胆子再大,也不敢拦着淮南王大驾。一边陪笑,一边冲小厮使眼色。小厮立刻退出去,麻溜地跑去通传。
淮南王何等威势,淡淡扫了管事一眼:“本王要见谢钧,你在前领路。”
管事的腿立刻软了半截:“是,奴才这就领路。”
淮南王老当益壮,步伐不慢。
小厮只快了一刻。
谢钧听闻淮南王亲自前来,反射性地哆嗦了一回。
没办法,做了淮南王十几年女婿,对淮南王的敬畏和讨好已成了本能。一听淮南王的名讳,他就下意识地软了腰杆……
不行!
闹到这等地步,和离已成定局!哪怕淮南王亲自前来赔礼也不能退缩……应该是赔礼的吧!不会再带人痛揍他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