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将太后亲笔所写的悔婚懿旨,版印公示给了天下人,让人观仰。
此举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出自花灼的手笔。
花灼传达这个命令时,安十七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公子,您这是要……”
花灼好听的声音有些冷,“临安花家,有立世的规矩,子弟不娶高门世家女,姊妹不嫁高门世家子,更不攀附皇权。太子云迟一心抓着妹妹不放,我便不信他是对妹妹深情似海。他三岁能诗,七岁能赋,十岁辩当世大儒,十二岁百步穿杨,十五岁司天下学子考绩,十六岁监国摄政,如今二十,已监国四年,南楚境内,四海升平,西南番邦,他同样插手多年。他这帝王路,走得稳,一个心中装着江山天下的人,怎么会有儿女情长?她要妹妹,怕是不止为她这个人。”
安十七点点头,“公子说得是。”
花灼道,“妹妹如今没看到悔婚遗旨,没法出手将懿旨公示天下,我便替她把这事儿做了,断了太子云迟再谋算的想法好了。她既喜欢苏子斩,而苏子斩也能为她一句话前往桃花谷,可见有心,将来脱离武威侯府,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他们缔结,便是极好。”
安十七闻言更是对苏子斩好奇了,“公子,您还没见过那子斩公子,便有这般想法,是不是过早?”
花灼笑了笑,“他能让妹妹看重,必有过人之处。”
安十七想想也是。
太后的懿旨乍一贴出,各州郡县的人都蜂拥而看,一时间因为悔婚懿旨,讨论得甚是喧嚣热闹。
花家将悔婚懿旨贴满了各地,唯独没贴到京城,有意给落下了。
京城的人得到消息,有好事者命人骑快马出京从最近的州县城镇拿回了一张懿旨,无数人伸长了脖子去看,早先对花颜羡慕的人都转为了同情,无数人连连叹息。想着花颜不育,被太后亲笔悔婚,以后何人敢娶?
她怕是嫁不出去了。
京城各府邸都得到了这告示贴满天下的消息,皇宫自然也得到了。
太后气怒地说,“这花家可真是够狠,是要绝了太子这个后患。”
周嬷嬷劝慰,“太后息怒,悔婚懿旨既然已下,太子殿下也回天无力了,如今这样一来,也兴许是好事儿,殿下也能再择选太子妃,免得世人不清不楚地乱嚼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