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七叹了口气,“此事少主与公子见面之后再议吧,少主如今身子骨不好,要少忧思才是。”
花颜无奈,“哥哥聪明,什么都明白的,他就是舍不得我而已,若他执拗起来,我还真没法子劝他。”
安十七也觉得花灼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的,这么多年,少主在他心中便是那最重的人了,他觉得哪怕将来娶妻生子,也比不过。五年前川河口大水,他病症未愈的关键时刻,亲自带着人跑去了川河谷,后来多治了一年病,便可见一斑。
他想起川河口之事,四下看了一眼,小忠子陪着云迟在书房,秋月采青去煎药了,身边无人,他便依照花灼的话,将与安陌三说的事儿压低声音与花颜提了。
花颜听罢后愣了愣,仔细地在脑中回想了一遍,模糊地说,“是有这么回事儿,当年,我回去后大病了一场,哥哥病情也加重了,家里的人都急得不行。陌三给家里传回消息后,我是知道的,觉得哥哥和我离开川河口一带时收尾做得干净,也就没当回事儿。”
安十七想着少主果然知道,但看她这模样,似乎也早就忘了,便低声说,“少主,您看,太子殿下是不是后来真的查到了咱们家?”
花颜觉得云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糊涂着的人,更何况身为太子,五年前又是他第一次独自出京担起了那么重的担子,在得知有人先他一步对川河口做了那么大的救灾,上百粮仓,物资不计其数,当年连朝廷能拿得出的救灾之物怕是也不及哥哥调派的那些东西,对他的震撼可想而知,他一定会查到底的。
哪怕他当时年少,处处受朝臣掣肘,权柄有限,但以他的聪明才智手段,当时没查出来,之后几年,也一定会想方设法追查出来的。
那么,若是他早知道是花家插手了当年川河口一带之事,后来选她为妃……
她打住思绪,对安十七说,“这件事儿我晓得了。”
安十七想着少主和公子不愧是一母同胞自小长大,知道这件事情,都是一句知道了晓得了。
花颜温声说,“你奔波一趟,想必累得很,先不急着去找十六助他,去歇着吧,歇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