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斩木立了片刻,对上她的视线,忽然恼怒地瞪着她,“你那是什么表情?”说完,盯着她死死地满带杀气地问,“你是在拿我开涮?开我玩笑?糊弄我好玩?”
花颜无力地耸肩,“用不了多久,你不管我的话,我身下的衣裙就会透湿,我巴不得与你好好喝酒,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你玩笑?我又不是傻透了!”
苏子斩闻言仔细地打量她,见她神色认真,不像说假,脸色苍白虚弱,坐在地上没骨头一般,他面上又难看了起来,愤怒道,“这种事情,你身为女人,怎么不想着?如今你让我哪里去给你想办法找那种东西?”
花颜自是知道方圆三十里,没女人居住,他说得没错,着实难为他了。她揉揉眉心,也拜服自己地说,“突然见到你提着酒出现,见了美酒,一时昏了头,真是忘了。”
苏子斩气急,转身就走,“你自己待在这里等着云迟吧,他总会找来,让他带你去找。”
说完,当真走了,转眼就没了影。
花颜抱着苏子斩的衣袍,坐在地上,一时间在夜风里哭笑不得。
这苏子斩,如今也是落荒而逃了?
她郁闷又好笑了片刻,转头瞅见一旁的酒坛,醉红颜未开坛,酒香却扑鼻,她松开衣袍,拿过酒坛,抱在怀里,想着不管怎地,这酒还是要喝的,否则今天就白遭了一场纵马疾驰的罪了。
既然苏子斩不再管她,云迟早晚要找来,一旦他来了,这酒定然是不让她喝了,趁着他还没找来的空档,不管布包漏不漏,还是先将酒喝了才是上策。
她刚要拧开酒坛,苏子斩一阵风似地刮了回来,伸手一把夺过酒坛,气怒道,“你这女人,如今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酒?你就不怕血漫半壁山?”
花颜抬眼看苏子斩去而复返,听着他的话,嘴角抽了抽,哼哼道,“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呢,趁着云迟没来,这酒总要喝掉。”
苏子斩难得地被气笑,伸手一把拽起了她,恼怒道,“跟我走。”
花颜被她拽得踉跄了一步,问,“去哪里?”
“半壁山后山涧三十里外,有一处尼姑庵,尼姑也是女人,应该能找到那东西。”苏子斩磨着牙道。
花颜瞅了一眼他说的方向,道,“可是你将马放走了,我们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