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轻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许爱琴就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车子和秦桑一边走一边说话。
在路过一家饭店的时候,许爱琴进去买了点包子和菜打包带回去。
“你家是哪的啊?”许爱琴问。
“白沙县的。”秦桑笑。
许爱琴摇了摇头:“看我真糊涂了,马小喜就是白沙县的,你姐姐和她是同学,那你肯定也是白沙县的。”
秦桑跟在许爱琴身旁,伸手帮她提着食盒。
“你现在读高中吗?”
许爱琴觉得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
秦桑摇头:“不读高中了。”
“缀学了?是家里有困难吗?”
许爱琴一惊:“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
她想说她可以帮忙,秦桑笑道:“不是,我读大学,京大,七七级新生。”
“你这么小?”许爱琴更加吃惊,忍不住再次打量秦桑:“京大呢,能考上京大还真了不起。”
“我妹妹是医科大学今年的新生,原本,我的姐姐也能读大学的,可就因为您的丈夫,她一切都毁了。”
秦桑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特别的残酷:“你知道我们那个地方人们都很古板的,多数的人都是重男轻女,当然,您应该知道,您和您的女儿也是受害者,您能想象得到我姐姐满怀信心的去参加高考,结果因为没有考中回来之后面对怎样的流言蜚语吗?村子里男女老少都指责她,说什么心思太大了,一个女孩子考什么大学,就该早点嫁人,还说不该供她上学,女孩子嘛,早晚都是人家的。”
秦桑说到这里,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我姐姐不像我们这么心宽,她又想着本来考的真挺不错的,为什么就考了那么点分呢,她猜不透,更接受不了村人的闲话,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要不是正好有人经过救了她,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许爱琴听着秦桑用轻松的有些淡漠的语气说着这样残酷的事情,她的内心也挺受煎熬的。
许爱琴心肠其实挺软的,她又是一个母亲,她也有一个因为高考失利的女儿,很能明白秦甜面对的是什么。
推已及人,许爱琴总觉得亏欠了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