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争会变得多无趣?”
伽洛克略叹了口气:“靠器力而非人力,这样的战争,很没有意思吧。”
弃聂嘁不知道怎么回答。
“去吧,督促乌尔敦与宁军决战。”
“臣这就去。”
弃聂嘁退出大殿,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他第一次在皇帝陛下身上看到了一种颓然,虽然并不明显,可他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他从没有在陛下脸上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王庭五十里外。
沈冷坐在大帐里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狠狠的瞪着他,奈何这种眼神对于沈冷来说什么影响都没有,如果沈冷是能被人眼神吓住的那他多年修炼的脸皮岂不是白修炼了。
他面前的年轻男人叫阙月生,一个很悲催的年轻人,后阙国大丞相乌尔敦的独子,曾想仗剑走天涯也想靠一己之力国富民强,更想做一个青史留名的人,仗剑是不行了,国富民强也不行了,不过青史留名应该没问题,他会被史书记载,战争一开始他就成了宁军手里的人质。
因为他,乌尔敦带着数十万大军远离后阙国,而宁军趁虚而入灭掉后阙,这一切若说和他没有关系谁会信。
“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阙月生死死的盯着沈冷。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喜欢杀人。”
沈冷把腿放在桌子上,坐的舒服了些:“我抓你又不是为了杀你,而是为了赎金。”
“你不要再胡扯了!”
阙月生再也忍不住朝着沈冷咆哮道:“你们宁人就是为了灭我后阙而来,你们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再说那些幼稚的话来骗我,什么赎金,什么人质,不过是你们为了引我父亲远离国土的手段罢了,因为我而导致家园覆灭国之不存,我也无心苟活,你杀了我吧!”
“不杀。”
沈冷看着他笑道:“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不杀你,抛开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说,我和你,我和你父亲,咱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复杂,就是绑匪,人质和人质家属的关系,今天之所以把你找来也不是为了撕票,做绑匪要有道德,你父亲已经派人送来了赎金,除了白银十万两之外还有黄金一万两,还有不少珠宝玉器,我感受到了他对你浓浓的父爱,所以我准备把你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