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在辇车上,或是因为反应不过来,所以手拍在辇车上的声音就很响。
啪的一声。
就好像他故意敲打着御辇。
所有人都愣了。
裴亭山自己也愣了。
这是大不敬。
谁都看到了他来之前是与陛下同乘一车,陛下可是拉着他的手一起上车的,回去的时候,他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还是要与陛下同乘一车,奈何陛下没让车驾等他,而这重重的在辇车上一拍,像极了故意而为,是发泄心中不满。
陛下在车里呢,这般拍击陛下御辇,这是要杀头的罪。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群人都脸色发白,不管是陛下的人还是裴亭山的人都一样,陛下身边禁军和大内侍卫全都严肃起来,每个人的手都握住了刀柄。
裴亭山手下将领亲兵则看着裴亭山,一个个脸色变幻不停。
扑通一声,裴亭山跪下来:“臣崴了脚,可疼死老臣了。”
御辇停下来,片刻之后代放舟从御辇里出来,递给手下人一个小药瓶:“陛下赐给大将军伤药。”
裴亭山双手捧着将伤药接过来,叩首:“谢陛下恩典。”
然后站起来,又拜了拜。
所有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
五日后,朝阳城。
整个城中都在传着拜将台的事,说裴亭山竟敢冒犯圣驾,以手拍击陛下御辇,这等大罪,陛下居然没有办他,反而还赐了一瓶伤药。
一家茶楼里二楼都已经坐满,唯独空着一个雅间似乎是有人预定了。
世子李逍然登上木楼,耳边都是关于陛下与裴亭山的议论声,只是谁也不敢大声喧哗,私底下议论朝政都不许,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官府的人听了去,直接拿了下狱都说不出冤枉来。
可对于百姓们来说,这是一个大瓜啊,产自沙地,无籽,还甜如蜜的大瓜,若是不议论两句心里着实憋得慌,就好像舒服极了就要哼哼两声,若硬憋着不哼出来,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咱们这个东疆的大将军啊......”
靠窗那个位置,几个文人模样的人压低声音在讨论着,其中一人小声说道:“着实跋扈了些,这也就是在东疆,陛下怕也忌惮他那蛮横的刀兵,若是在长安,陛下会容得他如此放肆?”
“我看这裴大将军真是心怀不轨了。”
“你小声些!”
有人提醒。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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