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日郎的时候,杜威名的每一句话沈冷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我以前觉得人应该为自己,所以刚刚进水师的时候才会做了个错误的选择,后来跟着将军的日子久了,才明白原来为兄弟们做事,为兄弟遮风挡雨,为兄弟挡刀箭是多爽的一件事,人生,唯兄弟不可辜负。”
“将军,别让我在日郎这边太久了,没有我在的话,陈冉还不把大个儿欺负死。”
“将军,要不然我把安息打下来?哈哈哈哈......我把安息打下来就能回大宁了,哪里都不如大宁好,哪里都不如在兄弟们身边好。”
东暖阁里,沈冷的拳头越来越紧。
“沈冷!”
皇帝的一声喊把沈冷从痛苦思绪之中拉出来。
“朕刚才说了什么?”
沈冷茫然的摇头。
“日郎人只怕安息人,他们错了。”
皇帝的眼睛也微微发红:“朕的四千多战兵被他们屠杀,朕的将军的尸体都被他们欺辱,朕曾予以善念,可日郎人不知道这善念有多珍贵,沈冷,让日郎人知道大宁才可怕,但别给他们以后有怕的机会。”
皇帝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给朕灭了日郎!”
“是!”
沈冷转身大步走出军营,这个夜里,杀气四溢。
将军府。
沈冷面前放着一个火盆,一群亲兵和陈冉他们全都站在沈冷身后,沈冷单膝跪下来,把纸钱放在火盆里点燃:“老杜,别怕,再等等,我接你回家。”
刷地一声,所有亲兵全都行了个军礼。
天还没亮,内阁就传达了陛下旨意,沈冷为征南大将军,南疆诸道战兵,求立水师,皆归沈冷调遣,西蜀道战兵石元雄所部,立刻南下。
罕见的,长安城在天没亮就开了南门,分派出去的兵部信使顺着官道一路南下。
将军府门外,沈冷回头看向茶爷:“我这次回来的可能会稍稍晚一些。”
茶爷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点了点头:“多小心,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沈冷嗯了一声,看向小沈继:“保护娘亲和妹妹。”
小沈继点头,拍了拍腰带上挂着的木刀,沈冷亲手给他做的木刀。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