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她是徐家准儿媳。
再见、她是他的妻。
一场婚礼、让旁人对这个“继女”的说法,又多了一层。
她本是深渊底处一个苟且偷生的平凡人,却因他,被大众言语所戏谑,成了众矢之的。
而将这一切加诸到她身上的人,不仅不知悔改,且还变本加厉将她踩入谷底。
让她将那脆弱不堪的一面摆在世人面前,供人瞻仰,让这个城市里的无数人都在看她笑话。
婚前,她是安隅。
婚后,她是拖油瓶,是徐家娶进家门却不受待见的四少夫人。
五月7日之前她是一个平常人,如今呢?
首都的圈子,层次分明,那些与赵家不熟的人本该是不应该知晓她存在。
可现如今?首都从人到牲口只怕是无人不知她安隅这号人物了。
即便是没见过,也道听途说过不少,只因、她盛名在外。
流言蜚语如同刀子似的戳进她胸膛,何其残忍?
那些流言蜚语啊!如同长着利爪的鬼。
撕扯她,抓挠她,一半将她往谷底踩,一半将她往高台上拉。
让她血淋淋的站在阳光下供世人指点。
安隅想,她上辈子,应该是挖他徐家祖坟了,
首都众多豪门贵女,世家小姐的心可谓是在婚礼当天碎的一塌糊涂。
而她们及其默契的将这过错安在这个“继女”头上,妄自以为是她夺去了她们心中所爱。
可谁知晓?她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嫁给了徐绍寒。
以至于,进了这个看似繁华实则要人民的牢笼。
被囚困于此,即便是鲲鹏,也展不了翅。
饶是她空有一身梦想,在嫁给他时,便永远成了徐绍寒的附属品,成了徐家的附属品。
成了这个权利中心的牺牲品。
赵家有一女,乃赵波与前妻所生,但不幸,此女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徐家人在择妻之时,残酷的用这一现实条件弃嫡选继,这其中,她深知,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身体因素,这四日,她辗转难眠时无数次想过,倘若赵家嫡女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徐家也不会让她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