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在等,等安隅心里还有他这么个人在,而安隅用行动个与事实打了他的脸。
他满心担忧等着晚归的人回家,而晚归的人却悠悠坐在路边吃烧烤。
他熬了数小时的燕窝都不及路边的烧烤。
那种痛心疾首犹如万箭穿心。
他想着,鸽子养了许久,吃了不少粮食,该放出去飞飞了,可才打开笼门,它扬长而去,不曾回头。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路过之人,见如此英俊的一男人站在马路边满身阴寒,不免多望了几眼,可无一人敢上前招呼。
仅是看一眼,而后走开。
此时的徐绍寒,脸上布满寒霜,目光冰冷的如同南极冰川,寒冷刺骨。
安隅背对着徐绍寒而坐,并不知晓身后如何,即便是视线滚烫,她依旧是觉得是这炎热的天气作祟。
直至对着马路边烧烤的老板侧首道了句;“安小姐,对面有个人一直在望着你。”
安隅算来也是这里的熟客,住在这里时,下班晚,隔三差五过来深夜带碗炒饭回去。
老板与之自然也是熟络的。
安隅闻言,回眸望了眼,一眼之间,她贯穿了徐绍寒眸中所有怒火。
那种感觉,好像六月三伏天四十度的太阳又加了把柴油。
火烧的旺旺的。
他默默的站在对面,来往车流从他面前交织而过,看着有些苍凉。
就是这种苍凉,让安隅心底为之一颤,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夫妻二人,炎炎夏日中,隔街相望。
一站一坐,一个满身怒火,一个静默如孤松。
徐绍寒的心,在这个仲夏的夜晚,被自家妻子伤的体无完肤,满目疮痍。
霎时,随着路边一声长笛声响起,男人转身就走,异常决绝。
顷刻间,安隅起身去追。
为何追?
因为她在无数个满心失望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的夜晚,未曾有人挽留她。
她知晓那种感觉,是如何悲凉与痛心。
经历过,以至于,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