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过来,就是商议,几家买卖,能合并外卖哩,就互相捎带,原来各自买卖,窝工哩,开销也大。
「中哩,中哩。
」刘语阵一听,太合心意了,早就想这样说,可怕人家说,自己知道人家家底,惹闲话。
毕竟现在人,和祖爷他们做生意时候,大不一样了。
那时候,可以背着村里人,现在,自家不抛头露面,啥事也做不成哩。
「咱们五家,还是三辆自行车。
嗨,日本鬼子留下的东西,就是好用!一次运不了多少东西。
生产队的马车,轻易不外借,咱咋着运货哩?」大伯发愁。
可不是,单打独闹,成本就高了,以前没少为这事犯愁。
「干脆,咱不是有老木头,做辆轻便木车,买上胶轮,自行车带着,就比人拉着快哩!」「咱村里还没有谁家有这样车哩,不怕队里人说闲话?」「咱活动活动,你家老二,去大队部,余下谁家孩子,在队里当个队长,上下有人,咱就不怕别人乱呲牙了。
咱祖上规矩,该变一变哩,总不能,一直躲在人后。
该走在前面的,就该亮相。
这和祖上那时乱世道不一样哩。
」「也是,咱五家,人口不少,近七十口人。
没有掌权的,就容易受窝囊气。
」大伯、二伯虽然不像祖上,男孩大都娶三房五房媳妇,可也赶上个尾巴,娶了两房婆子,每个媳妇跟前,都有五个孩子,所以负担也挺大哩。
不想些巧办法,日子过不下去哩。
兄弟俩,大致归纳好办法,分头实行。
刘作伐下午放学,照例走的晚一点。
两节课,牛得田不断跟他霎眼,闹得俞夏草临出门,还问他,「是不是和牛得田有一腿?」刘作伐只好摇头。
「记点,多攒点力气,俺们啥时候想用,刘作伐你可得出大力哩!不要到时候……」比划个蚯蚓,在桌上弯弯曲曲,指头画下来!刘作伐只好点头。
要不是郑古禾在旁边扶着她,俞夏草还要啰嗦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