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野逼蹦出来的孩,恁不懂事。
你他娘逼过来——」捂住肚子,揪着。
「来,孩,你能抽三锅烟,大伯啥话也不说,不然……」脱下半截破布拖鞋,臭烘烘熏的男孩满眼冒泪。
十来个大人、小孩拥挤过来看笑话,那孩只好接过烟袋,抖抖索索打着火镰,燃着纸捻子,「噗,噗」抽了一袋。
「一」,小孩替他查数。
又捏了烟末,装到锅里,不防抽的时候,烟末松散,劲大了,烟末抽到嗓门,「吭——咯——咳——」烟袋扔了,鼻一把,泪一把,抽风似的咳嗽,脸蛋憋的通红——周围「哈哈——嘻嘻——咯咯——」欢畅一片。
刘三大看自己一袋烟抹子全撒到土里,心疼得赶紧去土里撮捏烟末,有几手急了,倒撮到嘴里,于是和着孩子,一起「吭——咯——咳——」老脸憋的红不是红,黄不是黄,灰不是灰——于是「哈哈——嘻嘻——咯咯——」更其洪亮。
孩他娘听人说孩子被刘三捉弄,风风火火跑过来,见状,也「哈哈」咧着半嘴黄牙,前仰后合,奶子跑出来半拉,也不知道。
几个年轻人,看见瘪拉拉奶子,被日头照着黑乌乌,心里发痒。
就有促狭鬼,趁奶子来回闪耀,拱嘴擒住,后边几个,胆子一壮,跟着上去乱摸,旁边的大人,笑的越发打跌,顿脚,拌合着里边娘们发浪撩拨,地头的热浪,一圈一圈往外荡漾。
队长拿着草帽忽闪,「这娘们,自家男人制服不住,来外面胡闹哩。
」「你挨墙邻居,耳朵遭殃哩!一夜烘你硬几回哩?」「老了,霜后的茄子,提不起劲来,光想不能动哩。
嘿嘿……」男孩子看大人男女滚到一块,莫名兴奋,围着拍手哩,瞅看哩,议论哩;有透气的,眼珠子净往身边胸脯半鼓的地方瞄。
看看人们热闹劲落下了,队长吆喝牲口一般日骂几句,三三两两,懒散着,蹭到地垄,勉强做几下活。
刘作伐装作捡拾麦穗,弯腰团气,意到气到,随意在脉搏里停留、鼓起、跳蹦……「作伐哥哥,你裤裆里钻了老鼠?」刘作伐听声,知道是花花过来。